喻风酌摆摆手,这就准备往车马署去了,道:“怕是要不回来了。” “爹!” 喻青崖大喊着跑过去,说:“那镜子我捧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就要不回来了,你跟我一起去罢,太子今儿个心情好,一定会还给我的。” 喻青崖咋咋呼呼的,追着喻风酌一路,也未有能叫喻风酌帮忙,最后只好低头耷拉脑的一同出了宫去。 荆白玉走出大老远,还能听到喻青崖的哀嚎声,他手拿着复古公主镜,皱了皱眉头,道:“好像真的挺清晰的。” 荆白玉将镜子收进袖口,这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施施然从外面走入了大殿之中,道:“灵雨可回来了?” 灵雨前往皇后娘娘那面传话,回来便听荆白玉寻他,立刻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婢子在。” 荆白玉说:“皇后那面如何?” 灵雨道:“皇后虽不乐意,却也未曾说些什么。” “嗯。”荆白玉点点头,道:“那韩忠德可在皇后宫中?” 灵雨又道:“的确在。婢子走的时候塞了些银钱给皇后宫中的小宫女,听她说韩忠德一直都在皇后宫中,这会儿还未曾离开。” “哼,”荆白玉冷笑一声,道:“好他个韩忠德!果然榆木脑袋一个,全然不知他的主子到底是谁。” “太子殿下请消消气儿。”灵雨道:“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他,还不至于叫本太子气成什么样子。”荆白玉这话一出口,莫名便想到了流安世子厉长生…… 韩忠德那点小手段,的确不足以叫荆白玉如何动怒。然而有一个人,方才着实气着了荆白玉。 可不就是那厉长生…… 荆白玉想到厉长生,当下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万不能第一天便输了阵去。 “灵雨,厉长生可回来了?”荆白玉问。 灵雨连忙道:“还不曾,这个时辰,可能是去用膳了。” 荆白玉挑唇一笑,冷的怕是能冻死一片桃花,道:“一会儿天黑了,叫新来的期门郎厉长生,到内殿去给本太子上夜。今儿个着他一个人上夜守卫,就不需要更替换班了。” 荆白玉心中冷笑,今儿个晚上不让厉长生睡觉,明儿个一早再遣他满皇宫跑圈办差,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还能不出一丁点的过错,只要厉长生有分毫差池,便将他…… 荆白玉方想到这里,就瞧灵雨先是一愣,随即红着脸,连忙答应了一个“是”字,随即赶忙退下。 荆白玉怔愣的瞧着灵雨的背影,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妙之感。 “灵……” 荆白玉准备叫人,却见灵雨羞赧的快速逃跑,根本不给人多说一句的机会。 荆白玉后知后觉,灵雨怕是又误会了自己与那厉长生的干系。 毕竟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荆白玉就叫厉长生来上夜,还说不需要旁人再守卫,只要厉长生一个便好。 这…… 荆白玉自己再一思忖,只觉得细思极恐,自己怕是真的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荆白玉那是一阵的后悔不迭,阴测测的说道:“都是厉长生那纨绔!这流安世子果然名不虚传,轻佻!下作!无耻!好色!” “阿嚏——” 厉长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低声自语道:“不像是感冒了,怕是那不听话的小孩在背地里骂我。” 厉长生的直觉是分毫也无差错的,就是荆白玉,这会儿不停嘴的在数叨着厉长生。 厉长生陪着荆白玉练了一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