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说:“与你无关。” 小旻又是一阵气结,总觉得自己在厉长生面前,根本半丝上风也占不得,简直处处受制,憋屈难忍。 厉长生道:“我们说说宋茗的事情,我并不了解他。” “义父……”小旻恶狠狠的瞪着厉长生,随即冷笑说道:“与你无关!” “这现学现卖的本事……”厉长生淡淡的一笑,道:“用的着实差劲儿极了。” 他这一笑,叫小旻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厉长生道:“你若觉得与我无关,你若不愿意说,我可就将将宛阳郡主,还有驿馆里所有的人都叫来,再告诉他们,你乃是宋茗的义子。你猜……接下来会不会过于精彩。” “你……”小旻果然还是说不过厉长生的,心中挣扎良久,仍是未有办法。 厉长生瞧他那模样,淡淡的说道:“就说说宋茗是如何贪赃枉法的罢。” “呸!”小旻一副睚眦欲裂的模样,激动的呵斥说:“我义父两袖清风,从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都是那恶鬼荆白玉诬陷了我义父!是他逼死我义父的!冤枉了好人,还不愿意给我义父正名!” 厉长生不过一句话,小旻已然再憋不下去。 这激将法有时候,的确是颇为管用的。 按照小旻的说辞,他义父宋茗一家三代为官,祖上还曾是大荆的丞相,可谓是荣宠一时,不可一世。 宋茗官位不高,与之前的陆轻舟乃是同僚,隶属于将作少府,是负责为皇室修建土木的官员。 太子殿下荆白玉要开始大肆修建河渠,便着陆轻舟找一些个人,派遣到各个地方,开始河渠修建工程,这宋茗便是其中之一。 小旻咬牙切齿的说:“荆白玉拨了一批修建河渠的银钱,送到了各个地方,其中便有一部分是我义父宋茗接管的……” 之后的事情,厉长生已然大体猜到,这批修建河渠的银钱出了问题,太子殿下荆白玉震怒,要求彻查此事,后来便查到了宋茗的头上。 身为太子殿下的荆白玉,曾经亲自离开都城,前往地方查办此事。也就是那个时候,宋茗见到了荆白玉,第二日竟是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小旻愤恨的攥紧拳头,道:“是荆白玉!都是他!他逼死了我义父!我义父根本没有贪赃枉法,那些个银钱与他一星半点关系也是无有!他死掉之后……之后竟是……” 听闻宋茗上吊之后,府中竟是连收尸置办棺材的银钱都拿不出。百姓听闻宋茗惨死的消息,全部跪倒在宋府门口,哭得泣不成声。 最后宋茗的尸首,还是百姓们凑了一些银钱,这才收敛起来,办了丧事。 小旻回忆起来,已然泪流满面,道:“我……我是义父养大的,自幼无父无母,义父给我吃穿,教我读书习学……可我连义父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 宋茗无有子嗣,就宋旻一个义子。宋家虽然是大家族,但宋茗只是宋家的分支,所以宋茗身边凋零的厉害。 他死了之后,宋府中仅有的三名仆役也散了。等宋旻赶回府邸之时,只剩下孤零零,破败荒凉的一处院子…… 宋旻已然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哭得泣不成声,竟是让厉长生心中一动,想到了当年的小太子荆白玉。 宋旻咬牙说道:“我当时发誓!一定要杀死那恶鬼荆白玉,给我义父报仇雪恨!” “听起来的确令人惋惜。”厉长生幽幽的说道。 宋旻眼中迸溅出一丝光彩,盯着厉长生说道:“那太子荆白玉仿佛对你有所不同,你既然同情我义父,可愿意祝我报仇?” “自然……”厉长生很自然的说道:“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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