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慢慢走近,她有一双脉脉含情的双眼,她对着白霜雪浅浅一笑,白霜雪立即站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在这种美人面前坐着,是对美人的大不敬。 “白小姐,我叫梅春希,白小姐可以称我为希儿。”梅春希说道,白霜雪觉得她的声音似山谷里的夜莺,声音婉转悦耳。 “希儿小姐,请坐。”白霜雪涨红了脸,半晌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梅春希轻轻转身,白霜雪感觉她的身上带着一股迷人的香气,就连花香在她面前也逊色了几分。 白霜雪站在那里,她认为自己该坐着,她这样坐着,会不会让美人觉得有压力? 她坐在了凳子上,她不时偷偷地看着梅春希。 梅春希她的皮肤娇嬾似清晨带着露珠的桃花,她的眼睛脉脉含情,似洗衣水盆里刚倒进去的清水。她粉唇娇艳,似刚泡进水盆里的粉色纱裙,柔柔地飘在水里。 她的贝齿洁白,像衣服上的亮片,闪着夺目的光芒。 白霜雪认为梅春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她的手指一根根粗壮得似是地里刚长出来的胡萝卜,十根“胡萝卜”还因为缺水而裂了口子。 她又想起自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眉毛似杂草一般长在眼睛上面,有的竖着,有的倒伏着,她也希望自己能长梅春希那样的柳叶眉,似烟似雾轻轻地笼罩在她的眼睛上方。 白霜雪坐在那里不安的扭动地身子,她看到美人正端着茶杯优雅地喝着茶,白霜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粗笨,手粗笨,没有美人那样的纤纤玉手。嘴笨,坐在美人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白小姐感觉很不安吗?”梅春希体贴地问道。 “希儿小姐来是干什么?”白霜雪问完,就想打自己一下,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难道不能问得更加委婉一些?问得更加文雅一些? “我听说白小姐回三皇子府了,特地来看看。”梅春希说道。 “哦,谢谢。”白霜雪闷声答道,她认为自己要少说话,最好是不说,免得再说错话,惹别人心烦。 梅春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她笑着对白霜雪说:“白小姐,我该走了。今天看到你,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我总感觉白小姐身上少了一些东西,刚才我想了一下,白小姐没有了小时候的灵性和自信。” 梅春希说完,对着白霜雪微微点头致意便离开了她的院子。 白霜雪看着梅春希轻快的脚步,她淡淡收回了眼神,她想,她昨天和红艺涵说了几句话,这是她这几年来说得最多的话。 平常没有人和她说话,她感觉自己的嘴越来越笨了。 晚上,红艺涵来看白霜雪,他看到白霜雪闷闷不乐,他笑着问:“怎么不高兴?跟表哥一起不高兴吗?” “表哥,我是不是很笨?”白霜雪问道。 红艺涵看着她期盼的眼神,他笑道:“我觉得你很聪明。” 白霜雪听罢,眼睛顿时一亮,她高兴地说:“表哥,你这么好看的人说我聪明,那我一定聪明了。” “谁说你不聪明了吗?”红艺涵笑着问道。 “没有谁,我只是这样想自己很笨。”白霜雪笑道,她想,她不能出卖梅春希,她那样好看的人,不该受到人的责问。 红艺涵正色地看着她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人,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你,你不用做别人。” 白霜雪紧紧握着红艺涵的手激动地说:“表哥,是不是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所以你把我留在府里,让我做你的媳妇,就是那种童养媳?在我小的时候选了我做你媳妇?” 红艺涵脸一红,他说:“没有。感情的事情就是顺其自然,不能强求而来。” “那我小时候是不是很有灵性?很自信?”白霜雪问道,她现在已经不记得她的事情了,她想在红艺涵这里求证。 “你心里认为自信和有灵性是怎么样的?”红艺涵笑道。 白霜雪学着宫里的公公,一手甩过拂尘,尖声说道:“掌嘴。” 红艺涵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样子。” 白霜雪又学着宫里的嬷嬷的样子,一手叉着腰,用一根手指点着场中的宫女说:“你们把衣服全洗完了,才能吃饭。” 红艺涵一伸手就把她揽入怀里,他抱着她说:“也不是那样。只做你自己就可以了,你想做什么样子就做什么样子。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表哥,你别抱得这么紧,我只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