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锦带展现给那巧儿看,问道:“你可认得。” 那巧儿连连点头,“奴婢认得,这是这位公子的。” “你认得这位公子?” “奴婢认得。他与小姐在庄上见过面,还曾……还曾留宿过。” 其下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那梁贵妃笑了。 小月顿时气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你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哪有的事儿,小姐再见陆公子是在碧云山,是和皇上一起见到的。你们,你们!” 小月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婉婉听得了那丫鬟那话之后,紧攥着的手,却是松开了。 她的嘴角不易察觉的一动,这时按住了小月的手。 她们不过就是想说,想证明她在桃花庄时便和表哥重逢,且所谓的旧情复燃,所谓的私情私会了。 接着为了证明俩人却是有私情,她们会…… 那梁贵妃就此打住,不让那巧儿再说什么了,接着便又回到了那锦带上,“你怎地这般确定是这公子的?” “是,因为奴婢见过这位公子去桃花庄,见到他身上带过,也因为同样绣风的锦带,婉贵妃也有一个。那锦带婉贵妃从不给人看,且随身携带,但不巧,奴婢却是见过一次,且看到了里头有一块玉佩,那玉佩是婉贵妃和这位公子的定情之物。” 其下一片骚动。 那梁贵妃又是微微一笑,接着便又唤来了一人。 这人便是小月之前在宫中见到了的桃花庄的二房夫人。 二房夫人胆颤心惊地进来。 梁贵妃拿着那锦带,朝她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那二夫人连连点头,“是的,民妇认得,婉贵妃有一个类似的锦带,民妇和婉贵妃打了五个多月的牌,一直见婉贵妃随身带着此物,将此物若珍宝,这里头,好似是有一块白玉。” “哦?” 那梁贵妃问道此,便停了。此时一切便足够了。 她这时转头朝向了魏昭等人,也看了婉婉一眼。 “皇上皇后,太后娘娘,既然这丫鬟和桃花庄的二夫人见过婉贵妃的这一类似锦带,也都说一晃儿看到过里头装着一块白玉,正是与这男子的是一对儿,既然她随身携带,从不离身,那想必今日也一定带着呢,不如我们当场看看。” 她说着转眸朝向了婉婉,“婉贵妃,清者自清,你可愿意证明清白。” 婉婉想到了,早在那梁贵妃拿出陆表哥的锦带之时,她便猜透了所有。 她是有一个与陆表哥极其相似的锦带。她的那个锦带是她的母亲为她绣的,而陆表哥的这个怕便是姨母为他绣的。 母亲和姨母本就是一起长大的姐妹,一起学的绣工,相像却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至于里头的东西。 陆表哥定是今日忙碌,不知何时被人在里放了东西,而她…… 婉婉谁也没看。 此时,她甚至都没朝魏昭的方向,去看那魏昭的表情。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接着便摘了她身上的锦带。那锦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她里头就放了一样东西,便是那锁着她装着魏昭东西的箱子的钥匙。 此时,她不用想也知道了。 她很是从容地扯开了那袋子,将里头之物倒出,其中赫然多了一块不大,很薄很轻的白玉,而那白玉之上正是刻着一个“泽”字! “这!” “这!” 众人都看到了。婉婉也是豪没避讳地将那玉拿在了手中。 她知道这东西就是今日下午,和那疯疯癫癫的寿王疯闹的,那第一个跑过来撞她的宫女装进她袋中的! 事后,她便一直觉得哪里不对,但是根本没有料到,此玉轻小,有它无它真的没有理会。 其下此时已经乱了。 那王皇后装模作样的叹息。 梁贵妃嘴角一动。 这两块玉便是苏婉婉的催命符。 即便她前面所言有再多的不被人信服,但那苏婉婉随身携带的锦带中出现了这块玉,她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昭一言不发。 婉婉不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那太皇太皇拍案暴怒。 “婉贵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婉婉朝着她微微一礼。 “臣妾无话可说,臣妾若说,这一切都是有人预谋,这玉是今日有人栽赃,放入我锦带中的,太皇太后娘娘信臣妾么?”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你自己说呢?你常年随身携带此锦带是真,不是为了装这块玉,带着个空袋子?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婉婉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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