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递给了魏昭一张画像。 魏昭瞧着接过,展开。锦瑟拿着发光石,照在了那画中人的脸上。 魏昭随着望去,但只瞧了一眼,便是嗤笑一声。 那画中的是一个女子。其女艳色绝伦,袅娜娉婷,一顾倾国,再顾倾城,冷艳高贵,端庄又肃穆,堪称绝色。 魏昭瞧了那么一眼,便抬手示意她收了。 锦瑟应声,一面卷画,一面朝向魏昭,“皇上知道么?” “不知道。” 魏昭瞥了她一眼,回眸唇边便又起了一抹嘲讽,“不过俩人勾结已是显然之事。” 锦瑟放回了那画,“朝中并无动荡。” 魏昭负着手,望向了那外头摇曳的树枝。 “当然。她敢么?” 锦瑟躬身应声。 “不知皇上安危,她永远也不敢。” 魏昭微微眯了眯眼,口中缓缓地道:“只是,那萧凤栖和殷王,年岁差点是不是多了些?” 锦瑟蹙眉,想了想,答道:“的确是多了一些,要差上二十岁,甚至更多的样子,而且她一直在京城,殷王却一直在苍梧,但这画像在殷王书房,显然是被他视若珍宝。不过若说是殷王入京见过她,从此倾慕,似乎也说得过去。” 魏昭想了想,这时侧眸,“可从殷王的那些妻妾上查查看。” 锦瑟一怔,旋即恍惚明白,但听魏昭接着道:“而且,我们也该查查那些女人的寝居了。” “是,锦瑟明白了。” 魏昭与锦瑟已在这大殷王府中停留了三月有余,所有隐蔽之处,乃至重要之地俩人几乎都搜查过了。 但玉玺依旧不见踪迹,想来,却是极有可能在那殷王家眷的寝居当中。 不过话说回来,倘使是经常有人涉足之地,又如何数年都不被人发现呢? 魏昭微微想了想,但并未深想下去。 “总归还是先寻隐蔽之处。” “锦瑟明白。” 魏昭沉声应了,当下这便要走,锦瑟却霍然抬手微微拉了拉他。 “皇上……” 仅仅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的衣袖而已,但那锦瑟立时脸颊微红,手也忙不迭地就收了回来,躬身垂了头。 “什么?” 魏昭侧头瞥她一眼。 锦瑟嘴唇动了动,双手微微攥起,想了好几想,忍了好几下,但终是心一横,说了说来。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昭抿唇。 “说。” 锦瑟当下跪了下去。 “请皇上降属下死罪。” 魏昭剑眉微蹙,垂眸朝她看了下去。 “属下没有证据,但属下觉得那,那,那苏婉婉或有问题。皇上……” 她说到这儿立时抬起了头,有些急促。 “皇上,属下对天发誓,属下一心只为皇上。那苏婉婉是皇上的女人,绝不是属下该议论的,但是皇上听属下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还是上官类的妻子……不排除,这是她夫妻二人的阴谋,否则她为何胆子那般大,胆敢……” 锦瑟没说下去,她说不出太野的话,到此便结了。她知道,皇上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心口狂跳,战战兢兢地,这时抬头,正好对上了魏昭深邃的目光,但没听到男人回话。却是过了良久,那魏昭方才开口。 “她没有问题。” 锦瑟不明白皇上何出此言,为何那么相信那个女人。在她看来,那个女人每次目的都极其明显,且极是大胆,是明晃晃的勾引,任谁都看得出来,但皇上,看不出来么? “皇上,她……” “她若是和上官类有阴谋,不用拖到此时尚不动手。你清楚,身份一旦暴露,你我便插齿难飞。此事不必拖,发现即揭发最为适宜。就算只是怀疑,也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才对。” “是……” 锦瑟嘴唇嗫喏,无言反驳。皇上说的当然有道理,她又何尝不知,可是,她心中真的就觉得那苏婉婉有问题。 锦瑟心潮澎湃,这时缓了一缓,本不想说了,但还是没控制住,开口问出了疑问。 “皇上为何如此信她?皇上,是爱上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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