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他,很快,下面又骚动了起来,大家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不信?” 徐恕一笑,扣上帽子,转向负责人。 “老李,叫你班组成员全准备好,跟我进去!” 负责人面露为难之色,忙上去想劝阻,徐恕已经迈步朝洞口走去。 负责人赶紧又跑向看着这一幕的丁总和梁总,低声说:“丁总梁总,徐工还是不要进去吧,万一……” 梁总望着徐恕的背影,和丁总低声说了一句,也走了过去,大声说:“我是总工,我认可实验室和团队合作的结果。你们不用怕,我也和你们一起进!” “走!小徐总和梁总都进,我们怕什么!都停了一个多月了,也要吃饭的!” 大家的表情全都放松了下来,有人又喊了起来,周围应声一片。 徐恕这样一个简单的表态,对现场所有的施工人员来说,足以胜过洒洒万言的激励和高高在上的科学解释。 赵南箫站在人群之后,这一刻心中的紧张激动,无以言表。 她相信他,会做这样的决定,对团队的实验过程和结果一定是充满了信心。 但是即便如此,毫无疑问这也是需要莫大的担当和勇气。 况且这本不在他的职责范畴之内。 只有山一样的男人,才能让人完全地交托和信任。 也不知怎的,这个时候,赵南箫忽然就想起了自己从前在爸爸工作日记里看到的一句话。 她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那道正往洞口去的背影,差一点就冲过去想叫他,又顾忌周围那么多人,正难受着,忽然见他停步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很快就在人群里找到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 他起先仿佛一怔,随即就朝她笑了,拂了拂手。她知道他是叫自己放心离去。随后他转身走了进去。 排险安排一百多人,三班倒的连续作业,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很巧,第二天恰好是五一劳动节,工地的大门口拉了庆祝横幅,除了这里,所有的施工现场都放假一天,晚上有聚餐,还有支部组织的文艺活动,白天大家则纷纷涌向县城。 整个项目地都沉浸在节日的放松气氛里,只有这边的隧道工地依然日以继夜地紧张施工。 照预期,到晚上十点前,应该就能全部完工了。 去年曾来这里指导过征迁扶贫工作的姚书记这两天下到集团分部参加五一庆祝活动,得知消息,立刻调整行程,下午绕远路赶来这里,晚上在文艺活动现场讲了几句,就和丁总还有项目部的另些领导一起来到隧道外,等着施工结束。 赵南箫也来了。比预期得要早些,九点多,丁总就着手中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转头兴奋地说:“抢险胜利结束,他们马上就出来了!” 赵南箫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很快,她就看到徐恕和梁总还有班组人员一起从隧洞里走了出来。现场掌声一片。姚书记快步上去,和梁总握手,祝贺抢险成功,慰问完毕,转向了徐恕,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抬手重重拍了下他胳膊:“不错啊,小徐,要什么奖励,只管说!” 他从里头一出来,赵南箫就感到他在人堆里看见了自己,不停地看。 姚书记夸完他,他没应,就又看了她一眼。 “这还用说吗,姚书记你好给小徐发个老婆了!我看他里头一出来就在看小赵。” 一个从隧洞里一起出来的平时就爱开玩笑的工程师顺口接了一句。 姚书记一愣,循着徐恕的目光找了过来,看见赵南箫,顿悟,哈哈大笑:“这要求太大了,我做不了主。这个得问小赵自己愿不愿意了。” 大家就都看向赵南箫,现场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充满愉悦的笑声。 赵南箫没想到自己突然这样成了关注的焦点,有点臊,悄悄看了眼徐恕,见他还是望着自己,反正逃是逃不掉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下:“我先回,你忙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