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抬眼无辜地说:“怎么会啊?没人能瞧见你的牌。” 游灏东身后只站着他自己的贴身保镖,屋内也没一两个闲杂人等了。 严小刀随手发了一条带彩图的信息,然后就把手机收起了:“给外边我的朋友梁有晖吱个声安抚一下,不然还以为老子被砍了出不了声。” 游灏东狠狠瞪了一眼,分明就不信,又不能上去抢手机。 简铭爵发觉自己西装内兜轻轻振动了两下,他于是也下意识拿出手机。 游灏东简直无语了,烦躁地一掷牌,这两人他妈的都在搞鬼,脸皮太厚了! 简铭爵低头读到一条短信:【本月十五日夜22点05分佰悦中庭酒店1608号房进去的这两人看相十分面熟,麻烦简总帮我认一认。】 紧跟着是黏成双棒的一男一女背影的配图,照片上日期时间人物场景与门牌号码俱全,简直绝了。 简铭爵猛抬头盯着严小刀。 他嘴角乱颤,这回下颌关节真的兜不住他的大长下巴,要掉到脚边地板上了! 足足盯了一分钟吭不出声。 简铭爵的脸色由黄变白,又变紫红,最后变回原来的黄色,这副脸皮也如变色龙一般,早就百折不挠、百炼成钢了,“呵呵呵呵”地径自笑出了声。 成,很好。 严小刀你有种。 简铭爵无声地指了严小刀,自己把下巴颏子又给安了回去,投牌缴械。严小刀则投桃报李送给对方一个化敌为友的单纯友好笑容,一耸肩。 也是豁出去了。 这件事真不在严小刀计划之内,他觉得没必要的。他根本不想搀和简家的一堆烂虱子事,他跟简铭爵无冤无仇,还与简铭勋董事长颇有交情,他不应该这样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 没有筹谋,或许就是那时心里一软,不忍,或许就是简铭爵的某一句下流话刺激到他……再或许,就是凌河深深看他那一眼,像传说中的穿花拂柳手戳到他的软肋。 简铭爵将自己摸到的八万丢了出来,一脸牙疼的悲催表情。 严小刀再次推牌,拿过同壕战友点炮给他的八万。 “等等啊严总!”简铭爵突然拽住严小刀的胳膊,压住他攥着那张八万的手,“刚才说好的,彩头呐?这局谁赢了牌,谁就给凌公子把这张牌‘喂’进去,让他‘吃’了。” 这是浪荡富家公子哥们在风月场所聚众消遣时,最常玩的无聊性游戏,至于塞进去的是网球,还是高尔夫球,还是一张麻将牌,那就看当时手边是有一枚网球、一枚高尔夫球、还是一张麻将牌了。 对于这些人来说,塞个小巧玲珑的麻将牌那就是亲哥哥疼爱你、宠溺你、抬举你,比高尔夫球小多了吧? 严小刀拿回这张八万,在手里摩挲把玩,站起身,整个人俯身到桌上。 麦允良这时低垂着头,不愿抬眼看那样以折磨猥亵来取乐的场景。 严小刀视线一路循着凌河的胸口、脖颈最终对上彼此视线,扳过这张绝色的脸,轻轻捏了凌河的下巴让他张嘴,将这颗牌垫在凌河下嘴唇上,咬了。 …… 麦允良失魂落魄地抬起视线时都愣住了,在一屋嘈杂声中默默化为石像,只忍不住又看了严小刀好几眼。 “哈哈哈……”简铭爵无奈地大笑三声,“严总真是情圣高手,这一手怜香惜玉邀买人心,再毒的一条蛇这毒牙也被你拔光了……哈哈哈,佩服,佩服!哥哥我今天服了!” 简铭爵是一棵左右逢源的墙头草,两边人物都没必要得罪,这时再对气炸了肺的游灏东一摊手:“哎呀——游总,游老弟,胜败乃赌桌常事么,您想要各色人物,我手里一副扑克牌……” 游灏东知道严小刀与简老二之间一定有鬼,牌桌之下暗通款曲狼狈为奸,但是能怎么办? 一圈牌还没摸完,但后面的局数已经不必耍了,严小刀赢定了。 游灏东心知肚明他今天一败涂地大势已去,再纠缠更丢他老子的脸。“云端号”他以前也常来常往,他是熟客,但这趟旅行确实是他爸爸差遣他来的,不然他才不知晓有什么“大鱼”。 是他爸让他带人上船,探探这凌公子虚实,能抓就抓到手,抓不到也别落到别人手里,谁料到如此棘手难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