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真是没法打,虽尚有一战之力,却是毫无头绪。 “不要想着三拳两脚就打倒我,要打持久战,不要急躁冒进,用你最拿手的。”大熊文质彬彬地说道。 “好!”铁柱拱手,一股敬意油然而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大熊你虽然年纪不大,但功夫精深,请允许我喊一声大熊兄弟。” “随你。”大熊憨笑。 “我最擅长的是军体拳,献丑。” 说罢,一套刚猛绝伦的军体拳打了出来。 这一套拳法经过军中精英一次又一次的改良,变得简单直接粗暴,很多招式都是有去无回,有死无生。 这就是一套你死我活的拳法,要么击倒对方,要么同归于尽。 铁柱终于打出了感觉,打出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哪怕打得手臂发麻,骨骼呻|吟,依然毫不退缩。 大熊终于退后了几步,露出一抹欣赏,突然转守为攻,变拳为爪。 铁柱猝不及防,手臂就被抓了个正着。他大惊失色,另一只手慌忙抓住大熊的手腕。 然而,大熊的手腕粗过很多人的大臂,根本抓不牢。 大熊含笑,大喝一声“起”,就将铁柱甩飞出去。 铁柱刚一落地,脚下一蹬,再次冲向对方。 然后,他眼睛一花,却是大熊以同体型不相匹配的速度对冲过来。 铁柱有种错觉,似乎撞上了一头狂奔的野牛,他倒飞出去。 只有寂寥的星辰,记录下这场对战。 …… 午夜时分,杨根硕赶到了派出所门口。 远远地,就看到门外聚集着一帮人。 男女老少都有,穿着厚厚的棉衣,举着横幅。 小院的铁栅栏门,派出所的玻璃门,两道门都上了锁,院子里还安排了一帮全副武装的联防队员。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从哪儿调集过来的防暴警察。 但杨根硕分明看到他的老同学陶旺三,拿着橡胶辊,战战兢兢。 杨根硕从外墙的滴水管爬上去,警容严整的王大锤站在小黑屋门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笃笃! 杨根硕敲响玻璃窗。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王大锤吓了一跳。 当发现推拉窗外的杨根硕时,他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推拉窗,将杨根硕拉进来。 “大牛啊,你要是再不来,哥哥我真的是撑不住了。”王大锤急切地说道,“罗乡长什么指示啊?” 杨根硕笑了笑,不答反问,“都有谁给你施压?” “曹正荣的家属,还有朱乡长。” “外面那些?” “是啊!” “家属怎么说?” “因为我现在给的拘捕理由就是打架斗殴,家属要求见面,要求保释。” “朱乡长怎么说?” “朱乡长说曹正荣身份尊贵,是对全乡乃至全县有贡献的人,不能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我以派出所受上级政法部门直管为由拒绝配合,他让我三思而行,不要后悔。” 杨根硕冷笑:“我看是对他朱胖子有贡献吧!朱胖子蹦跶的欢实,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曹正荣丢了什么?否则,杀他的心都有。” “曹正荣丢了什么?” “知道了,可能会掉脑袋。” “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王大锤脑袋摇成拨浪鼓。 杨根硕道:“开门,我进去跟曹总谈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