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呀买噶露出一丝缅怀的神色,“百合满月的那一天,我就配好了酒,藏进了山洞,这一转眼,已然二十年。” 呀买噶看着百合,有些动情:“当年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经出落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已然嫁做人妇,而我也已垂垂老矣。当真是的人生百年,如过隙白马呀!” “阿爹,你没有老,你还是那么精神。”百合情不自禁地说。 “是啊大长老,您驻颜有术,武功和蛊术都是一等一的,你怎么会老,你正当壮年呢!”五毒由衷的说。 “老当益壮的壮吧!”呀买噶摇头笑笑,“你们这些孩子也无需安慰我。” 杨根硕将酒壶送到唇边,眉头一拧,又放下了。 看到这一幕,百合一颗心提了起来,五毒也是不明所以。 而呀买噶原本一脸期冀,这会儿却变得郁闷起来。 “大人,是不是此酒不和你的口味?”呀买噶问。 杨根硕摇头:“大长老,你是用蛊高手,这里面有没有蛊虫的虫卵。” “没有,当然没有,在蛊神大人面前用蛊,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我对蛊可是一窍不通。” “我是说,任何蛊对你都没有作用,五毒向我汇报过。” “我也没说你要害我呀!”杨根硕笑道:“据我所知,最早的蛊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虽然正统的医术对蛊术极尽贬低——我的意思是,你这酒里就没有一些强身健体的蛊虫?” “没有,真没有,这酒是今天才从山洞中取出来的,二十年未曾动过,即便有虫,也酒中也存活不了这么久吧!” 杨根硕点点头:“好吧,我尝尝,不过,有没有杯子?” 五毒摇头:“大人,你怎么这么多事,我们喝酒,那都是一人一口轮着来。” “五毒,不得无礼,怎么跟大人说话呢!”呀买噶呵斥道。 “没事没事,大长老,五毒是我朋友,我们可以随便些。”杨根硕看着瓷瓶瓶口:“大长老,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套在嘴上喝过?我可不想跟你间接接吻。” 噗通! 呀买噶、五毒双双倒地。 唯有百合坐在对面吃吃的笑。 “跟你我不介意。”杨根硕喝了一口,将酒瓶递给了百合。 衔着酒水,用味蕾去感受它,用唾液去稀释它。 产生了特殊的化学反应。一时间满口蜜郁,唇齿留香。 百合白了他一眼,接过酒瓶,先是闭上眼睛嗅了一口,然后张开花瓣一般艳丽的唇,圈住了瓶口。 坐在对面的杨根硕顿时呼吸急促,丹田升起一团火。 在杨根硕的强烈要求下,五毒找来两只青铜的酒杯,然后,杨根硕给他和呀买噶倒酒。 如此一来,就是百合跟他间接接吻,而呀买噶和五毒顶多吃点二人的口水。 呀买噶尝了一口,不住摇头长叹:“琼浆玉液,不过如此。” 五毒是个没文化的粗人,没法出口成章,只能说个“好”字。 喝过自酿的果酒,也喝过“闷倒驴”、“烧刀子”等高度白酒,也喝过几万块一支的红酒。 杨根硕不敢自称行家,但是对酒也有些发言权的。 呀买噶加了青梅的女儿红的确不赖。 这时候,有人将羊头送来。 也不知道是几分熟,放在一个铜盆里。 这是一头成年公山羊,脖颈处的血液尚未干涸,眼珠子暴睁,仿佛死不瞑目。 呀买噶将手指在身上蹭了蹭,一下抠出公羊一直眼珠,带着血水和组织液,送到了杨根硕的面前,“大人,请用。” 杨根硕猛吞一口唾沫,胃里一阵翻腾。 难道茹毛饮血要从今晚开始? 这呀买噶也不洗洗手! 见杨根硕迟疑,呀买噶道:“大人,羊头是敬献给最尊贵的客人的。” “我明白,不过,我可以自己来,我自己来。” 呀买噶摇头笑笑,将带血的眼珠抛入口中,咽了下去,老脸上浮现出陶醉的模样。 杨根硕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却有些打退堂鼓了。 想想那些野外生存的直播节目,动不动生吃蛇、蜥蜴,还有吃蟑螂的,不得不佩服人家。 看到杨根硕的表情,百合又想笑。 而杨根硕也发现,自己是反胃,五毒却盯着另一只羊眼睛吞着口水。 两人都是吞口水,却是不同的意思。 五毒那是馋的。 杨根硕用加藤鹰指抠出来,送到五毒面前。 “大人,真的给我吗?”五毒不敢相信,只是盯着杨根硕血糊糊的手。 “不可以!”呀买噶厉声制止,“五毒,你是什么身份?” 五毒羞愧地低下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