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提前跟我说,我到汽车站接你。” “不用,你忙,我自己搭车来。” “不是很忙了,不耽搁,想早点见到你。” 蒲娇摸出钥匙开门,“好。” 她怎么觉得,他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了。 像她这种耳朵软的人,完全招架不住啊。 进门,连鞋都没脱,直接瘫在床上。太累了,一动不想动。 结果聊着聊着就睡过去了,钟旭听着电流中传来的清浅呼吸,默了两分钟,轻声说,“晚安。” 项目拿下,后续工作就是根据甲方要求改稿,做执行。 由于蒲娇就快开学,她便没有继续参与。 最后一天难得准时下班,她打的去火车站。 这么晚,汽车不发车了。只有火车排了班次,买到了八点钟的票。 钟旭不本来不同意,太晚了,不安全。 蒲娇执意,好说歹说,一再安他心。 他想早点见她。 她又何尝不是? 今年他生日,她都没能陪他过。 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虽说以后每年都有,但还是总觉得遗憾。 他也二十岁了,这个生日意义挺大的。 火车站人多,蒲娇小心翼翼护着手里的蛋糕盒子。上了车,坐到位置上,才松口气。 没多久,火车哐哐当当启动。 她靠窗,盯着外面的沉沉夜色,想着一会就能见到他,眼底涌上笑意。 到达綦城已经过了零点,这个站下车的人很少,偌大的轨道站台,空荡荡的,走路都有回声。 蒲娇第一次坐火车,虽然人多嘈杂,但也许是心里期待着马上就能见到他,感觉并不坏。 她跟着其他下车的乘客一起往外走,到了出站口,只一眼,转不开目光。 这么深的夜,来接人的本来就没几个。他又那么高大,懒洋洋扶着栏杆,引人注目。 见到她,钟旭直起身子,咧嘴笑。 蒲娇笑,傻子。 她叫了他一声,“阿旭。” 检票,出站。 他已经到面前,顺势取下她背上的包,一手拎着,一手牵起她。 “饿没?”他问。 “不饿,火车上买了盒饭填肚子。”她说。 蒲娇挣了挣,换成十指紧扣的牵法,拖着他轻轻晃。 摩托车就停在车站门口,上了车,蒲娇扣着他腰。 九月的夜风已经带有凉意,风驰电掣中呼呼狂吹,舒服极了。 回到铁铺,蒲娇拆生日蛋糕,她表示歉意,“对不起啊,今年只能给你补过生日。” 钟旭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哪天过都一样。” 她插上两根蜡烛点亮,给他唱生日歌。还只唱到一半,他倾身过来,细细吻她。 蒲娇惊了惊,很快,抬手圈住他脖子。 黑暗中,微弱的烛火摇曳,两人亲得缠绵,难分难舍。 分开时,蜡烛都燃尽了。 蒲娇抱着他,“你许个愿,二十岁生日,好好许。” 钟旭“嗯”了声,这次的愿望和以前不一样。 他更贪心了,他要一辈子和她一起。 许久,她问,“蛋糕还能吃吗?滴了那么多蜡。” 他下巴抵着她头顶,“食用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