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蒲娇“哇”了一声,问,“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钟旭神色不自然,“忙,忘了。” 忙是真的忙,忘记就是假的了。 那天他看着那几张充满高档的气息的照片,愣把这事憋回肚子里。 不就是花了七十块钱报名费,只等了一个周就拿到手的小本本,有什么好说的? 好在她瞧不见他表情,也没往深处想,钟旭松口气。 往高速路相反的方向,从老路开往王家镇。 蒲娇好奇,“你怎么知道路?” 钟旭回答,“以前蒲叔带我走过一次。” 蒲娇:“我怎么又不知道啊……” 钟旭:“……” 沿途风景变化大,农家收割后的荒芜稻田、年份久远的小镇、小桥流水、山脉起伏…… 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不断变化着。 一路,蒲娇精神头足,她对这一切充满兴趣。 附在他耳边,不时惊奇的呼叫。 “阿旭,你看那边的竹林,好美啊!” “原来四江中学在这里,我记得有两个小学同学就是在这个学校读的高中。” “哇!柚子树!我要流口水啦……” “……” 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像只麻雀。 钟旭却觉得,她有点反常,像没话找话。 不过,她实实在在的声音就在耳边,心情变得好起来。 两个小时后,到了。 铁铺院子大门上了锁,蒲娇奇怪,“师傅不在家,他又去茶馆打牌了?” 钟旭开门,“没,王哥把他接到城里过节了。” 铁门“吱呀”一声,“进去吧。” 他们到铁铺没多久,来了个漂亮女人。 蒲娇在榕树下看书,听到“蹬蹬蹬”声,视线投过去。 看上去二十四五岁,卷发红唇,长裙高跟,在他们这个年纪孩子的眼里,性感得迷人。 女人打招呼,“嗨,小美女。” 蒲娇愣,“嗨。” 女人对她露出笑,“问一下,阿旭在吗?” “在,那屋的。”蒲娇指了指打铁的那间工作室。 “谢了。”女人踩着高跟鞋往里走。 背影也性感,蒲娇忍不住看了又看。 女人去了工作室,目光锁定在正在打铁的钟旭身上,有一瞬的讶异,“你就是王叔叔的徒弟?阿旭?” 钟旭抬头,“我叫钟旭。” 女人愣了愣,突然伸手,“我叫白梦,你可以叫我白姐。” 她饶有兴致的瞧着他。 钟旭顿了秒,淡淡的,“我手脏。” 女人没收回手,勾唇,“没关系。” 他几不可查拧眉头,放下手里的活,轻而迅速的握了下她指尖,“你等一下,我给你拿茶壶。” 这次师傅去了城里,被劝着在那边住两三个月,老头子非要让王哥回来拿钟旭专门给他烧打的那只茶壶。 正好王哥朋友来这边办事情,就拜托她带回去。 白梦“嗯”了声,随意打量着这个铁铺子。 等到钟旭拿着东西进来,她觉得自己兴趣更浓了,有点意思。 钟旭把装了茶壶的袋子给她,“那就麻烦你了。” 白梦有点好奇,老先生放着名贵茶器不用,偏偏离不开的这个茶壶究竟长什么样子? 她打开袋子瞧,眼睛亮了下。 是一个铁质的壶,表面粗糙,看似坑坑洼洼,其实浑然一体,有种厚重而古朴的历史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