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两次,大致情况了解了,相互都有意思。 所以今天,黄祥书带了两个儿子到他家里,见一见,这事便算定下来。 黄祥书又对蒲民说了句,“这孩子不大爱说话,你别见怪。” 蒲民咧着嘴笑,“没事,以后熟了就好,阿旭几年级?” 黄祥书说,“过了暑假,就上高一了。” 蒲民说,“那正好,我侄女儿娇娇也上高一,他们可以一起玩。不过娇娇比阿旭大点,十七了。” 钟旭想到了什么,不由神色一动。 黄祥书笑,解释,“阿旭启蒙早。” 蒲民点头,又问,“听说小棋考了班上第一名?” 黄祥书点头,“是,他成绩一向都不错。” 蒲民大笑出声,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又道,“祥书,咱们今后一起努力,争取把他们两个孩子都供上大学,出人头地。” 黄祥书眼里有光闪过,她点点头,答应了。 钟旭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不过他知道,不管愿不愿意,这就是他的新家人了,以父亲的位置。 三天后。 太阳像熊熊火炉,挂在水洗一样蓝的空中。 天气依旧热得讨人恨,碧天白云下,一辆蓝皮小货车装满了行李物件。 后面的露天货箱,蒲民擦了把汗,好不容易挪出一堂空地方,安了长凳,“阿旭,小棋,来这儿坐。” 钟棋率先坐了过去,笑嘻嘻的,“大哥,快来。” 钟旭靠着仓栏,“蒲叔,你坐。” 蒲民说,“你来坐,要一个小时才到,难捱。我经常站,习惯了。” 他一片好意,钟旭没坚持,挨着钟棋坐下。 蒲民无声笑了。 车子发动,轮子辘辘滚动,哐当哐当的行驶在黄泥马路上。 钟旭看向外面,两边绿油油的玉米林不断倒退,身后的石头房子,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拐角,终究不见了。 他心里默默长叹一口气。 一路无话,空气中浮动着微妙的气息。 大约一个钟头,货车熄了火,到了。 蒲民把钟棋抱下车,然后对着下面大声喊到,“娇娇。” 很快,响起一声清脆甜软的女孩子声音,“二叔,我们上来了。” 钟旭心头一颤。 声音没错,果然是她。 他跳下车,帮着卸货。 不一会儿,上来了两人,老人干瘦却精神倍好,还有个漂亮的中年女人。 一个是奶奶,一个是大伯母。 那天黄祥书带着两个儿子上门,她们正好去了外地的亲戚家吃酒,没在家。 钟旭和钟棋跟着喊了人。 漂亮的大伯母眯着眼睛笑,“阿旭可长得好,又帅又高,有一米八了吧?” 钟旭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紧张的母亲,回答,“还差两厘米。” 大伯母仍是笑,“是班上最高的男孩子吧?” 钟旭点头。 黄祥书松口气,接口,“这孩子长得太快了,比班上的男学生普遍高出了一个头。” “男孩子长高点是好事,倒没什么。我家娇娇也是班上最高的女生,这都一米六五了,我可巴不得她别再长了,女孩子过分高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女孩子就长那几年,你也别担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