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向来不对盘,怎么可能好心来看望自己?来看自己的笑话还差不多。 “请她进来。” 今日宋盼盼打扮得格外精心,琵琶袖团花小衫,牡丹织金望仙裙,发髻妆容无不完美,甫一进门,便觉光彩照人。 只可惜,她这样细致地妆扮过,站在素面朝天,只着月白寝衣的虞华绮面前,还是被压得黯然失色。 虞华绮素净着脸,越发显得肤如凝脂,眉似墨裁,桃花目清凌凌的,如云乌发披散着,清丽至极,凭空生出几分妖媚。 看得人心惊肉颤,难以移开眼神。 宋盼盼暗自咬牙:连受伤在床,都这般狐媚。 她挤出笑容,自来熟地坐下,“卫敏也在?听说你们受伤,我来看看。” 虞华绮樱唇轻勾,明明未施粉黛,却红润得格外引人注意,“多谢挂怀。”她朝巧杏招手,“巧杏,上茶。” 那双伤痕累累,被包扎得严实的手顿时暴露在宋盼盼眼前。 宋盼盼顺着虞华绮的手往上看,看到她的脖子,耳畔,四处都带着伤。 白瓷般的莹润肌肤,但凡有一点点疤痕,便十分明显。有几处疤痕颇深,可能连祛疤良药,也未必能祛干净。 宋盼盼不由期待地看向虞华绮掩在锦被下的腿,“腿伤如何了?” 明明卫敏坐得离宋盼盼更近些,而且她的腿是骨折,比虞华绮严重得多,宋盼盼却瞧也不瞧卫敏,只顾着追问虞华绮。 虞华绮靠在撒花大软枕上,似乎靠得不舒服,她慢悠悠地调整着坐姿,晾了宋盼盼一会,才开口道:“并无大碍。” 轻巧的脚步声淹没在厚软地毯上,巧杏端了茶进屋。 宋盼盼接过茶盏,真诚地看着虞华绮,语气颇为遗憾,“无大碍就好。否则容颜受损,十指也不能纤纤,腿再伤得无法跳舞,恐怕以后就再也勾不到男人了。” 她这话说得恶心人,卫敏脸色登时冷了下来。若不是虞华绮拉着,卫敏能拖着伤腿,把宋盼盼从窗户丢出去。 虞华绮乌眸冰凉,脸上却淡淡漾开一个笑,“劳烦挂记。恐怕宋姑娘担心我,已经担心一晚上了吧?” 宋盼盼端着茶,饮了一口,神色无端倨傲,“你怎么敢这样想?”言下之意,虞华绮不配让她牵挂一晚上。 虞华绮笑意转深,“若不是牵挂我的伤,牵挂得一夜未睡,宋姑娘怎么会敷了三层粉,都遮不住眼下青黑,和眼尾的细纹呢?” 宋盼盼今日为了见虞华绮,特意打扮许久。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虞华绮的狐媚脸蛋,更恨自己被夺了风头,此刻突然被说形容憔悴,自然气恼极了。 她“嘭”地一声,放下茶盏,起身怒视虞华绮,“不过一张脸罢了,你少得意。我们来日方长。” 宋盼盼恼羞成怒,含恨离开掌珠苑。 虞华绮只当她是跳梁小丑,并未多看一眼。 前世宋盼盼在虞歆的信上做了手脚,诬陷虞父谋反,导致虞家被抄。不过前世的仇前世已报,今生一切尚未发生,虞华绮不会对宋盼盼做什么。 但若宋盼盼还敢再犯,虞华绮绝不会轻饶。 卫敏最看不上那等暗藏祸心,说话绵里藏针的小人,见宋盼盼被虞华绮怼走了,心里颇为痛快。 有了兴致,她继续和虞华绮说起她的书生。 虞华绮听得头疼,赶紧往卫敏嘴里塞糕点。 她最挑剔的,虞家光是专门给她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