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受伤绝非小事,为稳固军心,弋凰天下令封锁消息,唯有冯将军、听风、军医三人知晓。 楚王趴在床上,军医提着药箱赶过来刚准备动手解开他衣服检查伤势,却被楚王叫停。 “等等,场面太血腥了,其他人都出去。” “我不怕血腥!”弋凰天只想留下确定他伤势如何,她很愧疚闹着出去看花灯,不然他就不会遇刺。 真是让人心疼的傻姑娘,一抹可疑的暗红爬上他黝黑的脸:“可是我怕,受伤在背上,要宽衣解带……”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原来不是害怕而是害羞。 一会儿工夫房间里只有楚王与军医两人,而接下来楚王的话让军医的心肝颤颤、凌乱。 “一会儿帮本王把伤口划深一点,多流点血;然后随便开点药就行。” 他算盘打得响啊!幻想着他的傻姑娘围着他嘘寒问暖,这次受伤太值了。 军医心想,敢情您不是让我来医治呢! 如今局势动荡,若无人主持大局可不妙,所以他只是用药让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事实上恢复不错,这也是遵守命令不是吗? 弋凰天在门口焦急的踱来踱去,房间内寂静无声,他不会昏死过去了。她刚推开门,差点撞到迎面而来的军医。 “军医,陛下伤势如何?” “血已经止住了,但是伤口很深,故而要多休息不能沾水,更不能有激烈运动。”军医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面不改色心不跳,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异常高明,连一向聪慧的弋凰天都蒙骗过去了。 “我记住了,你去熬药吧!” 弋凰天推开房门,见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楚王正病怏怏地趴在床上,她看着很心疼、懊悔,一滴泪情不自禁地滴落。 “娘子,别哭,为夫不痛。” 他只是想装装可怜博博同情,怎么还把他的傻姑娘弄哭了呀!他一阵手忙脚乱,一边挣扎着为她擦拭泪水,一边又撕扯到伤口,一抹鲜红溢出纱布,触目惊心。 “别乱动。”她压住他肩膀,呵斥着制止他。 他乖乖听娘子的话,与娘子斗智斗勇,死皮赖脸休养多日方见好转,前方便传来秦王攻占魏国二分之一疆土之消息,秦王得兰若一手制毒练药好本事,可谓如虎添翼。 如今将半个魏国收入囊肿,天下人皆惊,只怕再加以时日,秦国成天下霸主,再无人敢与其争锋。 天下局势不妙啊! “最多两个月,必须要拿下卫国。” 楚王、弋凰天、冯将军等人殿中议事,他们领兵在外时间不宜过久,楚国虽有两位丞相镇守,但终究离不开国君。况且若拖到冬天,粮草紧缺,河水结冰,恐兵马难行。 秦国疆土扩大,若楚未将卫拿下,那么楚亦无法抵抗秦,结局只有死,所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报……京中有密信。” 一个士兵急匆匆进殿,待楚王看了信,眉宇稍微舒展三分,想必是好事。 “陛下,可有什么好消息?”冯将军最先按耐不住。 “凤丞相送来锦囊妙计。”楚王神秘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仰天大笑三声而去,徒留一群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 弋凰天连忙追上去欲探究竟,却被楚王告知“佛曰:不可说!”。 与此同时,那晚刺客的身份已经确认乃卫国人,国破山河不在,卫王还想多做几年安乐君主呢! 卫京,未央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