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不是说要和我做朋友嘛。”严瑾看了眼时间,拿出温度计递给他,“夹好,要量体温了。” “哦。”齐烁接过去,乖乖地夹好了。 这时,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齐泓走进来,身后跟着助理。 助理将手上的饭盒放到一边,识趣地出去。 齐烁可怜巴巴地看着齐泓,说道:“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等你不再糟蹋自己的时候。”齐泓温声说着,目光落在严瑾身上,“严小姐,这些天多谢你了。” “不客气,齐烁是我朋友,应该的。”严瑾对着他笑了笑,起身低声问:“医生今早查房,说齐烁的身体可以出院了。” “他还是在这里比较安稳,出去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齐泓并不希望他出去,外面的环境实在太复杂,不适合他。 严瑾继续游说,“可是长期在医院住着,没病也会憋出病来的。” “严小姐,说的是你吗?”齐泓温声笑着,面容尽显温润。 严瑾的脸不自在的红了,低喃道:“才不是。” “哥,你和严瑾说什么呢?”齐烁不满地看着两人,觉得自己被忽略了。 严瑾转过身,把手伸到齐烁跟前。 齐烁乖乖把温度计递给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在听她说有些低烧时,脸顿时垮了下来。 严瑾走到床头,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的确有点低烧,退烧药还是得吃。” “哥,我要出院。”齐烁夺过温度计,砸到地上,“我要出院,你要不让我出院……” 严瑾深呼出一口气,心里默念,他是病人,不和他一般计较。但听到他吵闹的声音时,还是没忍住,声音拔高,“给我闭嘴。” “严瑾……”齐烁眼睛湿润地看着她,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别叫我,这四天,你都砸坏了五根温度计,知不知道这些都是用钱买的,浪费!” 齐烁小心翼翼地问:“多少钱,我赔还不成吗?” 严瑾对上他可怜的眼神,气也不生了,语重心长地说:“温度计是能用钱买到的,你毁了能赔,可是很多东西是不能用钱买的,比方说亲情,你哥对你好,是因为你们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你们是至亲,但并不能代表你能糟践他对你的好,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弟弟?” 齐烁张嘴,摇了摇头。 他从不知严瑾也有弟弟。 “我的弟弟,他比你要小,今年在读高中,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他,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因为他明白,虽然生病的是他,但和他一样痛苦难受的还有我这个姐姐。”严瑾说这,眼眶已经红了,“齐烁,别在任性了,也别再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齐烁想伸手替她抹去眼泪,可是发现她并没有哭,眼眶含着泪对着他在笑。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为什么想要接近她,和她做朋友。 因为她真诚、坚强,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去看他,不是同情、不是怜悯,和那些接近他的人都不一样。 齐烁朝她笑了笑,然后看向齐泓,“哥,我不出院了,药我也会按时吃的。” 齐泓眼底划过欣慰,看向她时,却是多了些难以言喻。 伺候完小祖宗,严瑾陪着齐泓走出病房,两人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阿烁从小被病痛折磨,所以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