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有用的事。” 祝小鱼没哭,她捂着头上的肿块,傻呵呵地冲顾柔笑。 阿至罗宣布收队,按照惯例,晚上有一场篝火烧烤的欢迎仪式犒劳这些新兵,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冷山对这些新兵们讲话——训话的内容无非便是那样,欢迎来到炼狱,新兵营不过是个起点,一个白鸟营斥候的生涯才刚刚开始,年年讲话,皆是如此。 临走前,阿至罗往顾柔身上丢了包东西。陈翘儿接住了,打开来看,笑着问顾柔,你看咱们屯长用什么砸你呢?拆开给她瞧,是敷外伤用的膏药和裹布。 过关的新兵们聚在一起说笑喧闹,顾柔靠在陈翘儿怀里休息,陈翘儿清洗伤口,准备上药道:“肿了,破了皮,可能很疼,你忍一下就好。”顾柔没说话,她闭着眼睛,她已经很累了。 【——大宗师,我做到了。】 108||2.0 119 阿至罗打发被淘汰的新兵离开花费了些时辰,篝火会被推迟到第二日,全体被选中的三十名白鸟营新兵,连同越骑营的百人弓箭部队在邙山南脚下的岸边安营扎寨,等待明日一同庆祝。 次日,白天难得阿至罗没有布置训练任务,新兵和老兵们混在一起休息,田秀才已经凭着他的一张油嘴跟越骑营那几个老兵搭讪上了,午后,几个人凑一块躲在树荫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昨天被他们打得最狠也叫得最凶的那个越骑营老兵,就是大喊“还不来帮手往死里揍”的那个,他跟赵勇一样,也是一个十人队伍的什长,名字叫做耿义。耿义大长脸黑皮肤,细眯眼睛,身板不壮,但是一双手臂臂展奇长,就长得似一只猿猴,臂力和眼力都惊人,能拉满一般人都拉不动的铁弓,他给田秀才们展示引弓射箭的姿势。 顾柔等几个姑子瞧着热闹,也凑过来听耿义说话。 耿义的右眼还肿着被赵勇打出来的乌青块,他用左眼视物,一箭发出,射中百步之外的一棵松树,田秀才跑过去把箭枝拿回来,只见上面钉着一只蝉。大伙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耿义是个话匣子,他给白鸟营的新兵们讲起他射箭的心得:“一个好的射手,一是手,二是眼,三是心,其中以心静得下来最为重要。就好像墙上趴着的壁虎,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死了,可是蚊子一旦出现,就立刻伸出舌头把对方吃掉。射手也要这样儿,按兵不动,伺机待时,以求一击即中。以前咱们在洞庭一带剿水贼,老子埋伏了三天三夜,最后一箭发出去,就打穿了那刚刚出舱的匪首脑袋,箭囊里头的箭没一支浪费的。” 贾飞听得满是崇拜:“早知道越骑营这般出风头,咱们也去投考那边。” 耿义大笑:“你要出风头来什么越骑营?真打起仗来,论抢风头,谁也抢不过屯骑营和南军的郎中骑,那是咱们京城最顶尖的骑兵队伍。冲锋陷阵永远在前头。他们的战马和装甲永远都是派发的最顶尖的,朝廷的武库里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他们使,咱们都是玩他们剩下的,虽然咱也不差。” 顾柔想起姨父薛肯和两个表哥掌管的屯骑营,她只听说过,没真正见识过,便问:“耿大哥,我在兵书上读到过,骑兵能够快速集结,完成冲锋和奇袭的任务,既然如此,咱们朝廷为何不着重养骑兵呢?” “你以为朝廷不想,那也得养得起才成,”耿义道,“不说别的,光屯骑营的一匹战马,一个月就要吃掉四户百姓上缴的税饷;你说说养一支骑兵队伍的银子得多贵?他们是真正的锋线精英,我要不是当年个子不够没选上,我也去屯骑营了,唉!这腿到用时方恨短啊。” 顾柔没想到,姨父和表哥竟然是这般地厉害,这似乎让她在印象里头重新认识了一遍薛家兄弟。她正想着,抬起头来,刚好瞧见对面坐着的赵勇,他也在听耿义说话,一脸心事重重。 耿义对赵勇这个人很感兴趣,所谓不打不相识,昨天那场考核下来,他头一个过来问赵勇名字。现在他可以很豁达地跟赵勇称兄道弟了,他毫无顾忌地把心里话的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昨晚咱们屯长喊我过去收拾你们的户籍簿册,我瞧见上头你们屯长阿至罗给你们的批注了,这届新兵里头,论成绩,赵老弟第一;小姑子,就你,”他叫不出名字,就指了指顾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