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中。 两人紧紧相拥了许久,怀敏郡主突然有些后怕,“哥哥他一心想拉拢提督统领崔氏,要把我嫁入崔家,恐怕不会轻易同意我嫁给你。” “放心,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律琰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不移,“怀敏,答应我,从今往后,永远别再做傻事。” 帐外,侍从古青听着里头的情形,咳嗽了两声,躬身道,“王子,御前传来消息,裴大人和永嘉县主深陷迷雾谷,大王子及其亲卫竟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眼下猎场里一派混乱,各方皆已经出动人马去寻了。” 律琰和怀敏郡主匆匆道了别,大步出帐而来,“即刻派人马去寻王兄!另派一队人马守在迷雾谷外,以备接应裴国公和永嘉县主!” ☆、第107章云歇雨收 昨晚营地乱成一团, 裴勍和薛亭晚一夜未归,塔尔特那边, 大王子律措也一夜未归。 两方人马纷纷出动,火把应接不暇, 宛如一条火龙, 把夜色照的亮如白昼,翻天覆地的折腾了一宿, 愣是没寻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转眼到了翌日清晨, 天光大亮,旭日徐徐东升,持续了一天一夜的秋雨终于停歇, 迷雾谷中的毒瘴也悉数散去。 谷口等候的人马亦是一夜未眠, 苏易简和徐颢见毒瘴渐渐散去,料到裴勍和薛亭晚即将出谷, 当即翻身上马,准备去谷内接应二人。 薛桥辰正欲上马,忽闻脚步声响起,再一抬头,看见裴勍打横抱着薛亭晚从迷雾谷中缓缓行出, 他又惊又喜, 忙起身飞奔了过去, “——阿姐!姐夫!” ...... 内帐中, 甘涩药香扑鼻而来, 混着一味绵长醇厚的安魂沉香, 嗅之,令人身心安和。 因服了解毒金丹,薛亭晚体内的蛇毒已清,小腿上的伤口也消了肿,医者略略在伤口上敷了些草药和药粉,再三吩咐要精心颐养。 外帐,裴勍靠在黄花梨木椅背上,自侍卫十九手中接过一粒寒魄金丹,以温水送服,等那金丹药效起了,才伸手在胸口点了几处穴位,解了自己的心脉之锁。 十九眼圈微红,单膝跪地,“赤练蛇剧毒无比,自锁心脉极耗内力,主子此举危险至极,叫属下们心有余悸!主子万万不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裴勍放下手中茶盏,沉声道,“在我这里,阿晚的安危永远放在第一位。你们也应如是。以后休要再说此言。” 末了,又道,“交代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十九拱手道,“属下们皆已办妥——大王子律措的亲卫人马皆已处死,只留了大王子一个活口深埋泥潭,眼下就等着塔尔特人自己发现了。” 大齐和塔尔特的两国邦交得来不易,若是将此事摆到明面上,必然会毁掉此次草原之行。幸得昨夜天公作美,阴雨不断,裴勍和薛亭晚身被困迷雾谷中,借鹰隼传达密令,十九奉命全歼大王子一行人马,再将其死嫁祸给天意——外人见了,只会以为昨晚暴雨不停,山石松动,泥土顺着雨水滑落山脉,形成冲积泥石流,刚好将行至此地的大王子律措一行人马深埋泥潭。而不会想到这些人马是死于他人之手。 昨夜,十九借鹰隼传书,请示如何处置大王子,裴勍下令“废之”,而不是即刻处死,显然是存了心要折磨大王子,谁叫他触及了他的逆鳞——胆敢觊觎他的女人,想求速死,可没那么容易。 裴勍冷冷点头,指节在桌上叩了叩,“怀敬那边可有何异动?” 十九道,“抵达草原以来,怀敬和大王子律措暗中私会,结为盟友,昨晚大王子律措及其人马彻夜未归,怀敬担心不已,也带兵四处寻找,眼下还未回营。主子放心,有十七潜伏在怀敬身侧,任他有任何风吹草动,咱们都能了如指掌。” 裴勍神色淡淡,“今日乃会盟的最后一日,无论大王子是否能寻到,今晚宴饮过后,塔尔特人都会如约离开草原,勇毅老王爷大限将至,想必怀敬回京之后不日便会揭竿而起,叫底下的人盯紧了,何人、何时、何地曾与勇毅王府有过来往,悉数报来。” “属下领命!” ...... 一场秋雨一场寒,经过一昼夜的阴雨洗礼,额迭木草原的秋意姗姗来迟。 今日晴空大好,只见漫山遍野秋草灿灿,一片金黄欲染,近看雪山高耸入云,远望旷野一马平川,端的是壮美无际,辽阔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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