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多时了,可要叫人进来请安?” 添香斋的香料生意一直不错,如今夏日刚至,添香斋管事得了薛亭晚的首肯,新研制了百合香、蔷薇香两种应季花香,今日,添香斋的管事带着两味香料前来裴国公府请安,便是请薛亭晚这个东家过目,同时敲定推出两味新香料的日子。 薛亭晚闻言,将手中银盏递给了一旁的入画,启唇道,“叫人进来吧。” 余妈妈应了声“是”,便转身而去了,不过多时,领进来一位精干利落的管事婆子。 薛亭晚扶着丫鬟的手,姗姗行出内室,落座在上首的红木勾莲描金椅上,美目扫向下首,微微一笑,“这大热的天气,叫管事久等了。来人,看座,上茶。” 话音刚落,便有丫鬟添了把紫竹藤椅,又上了盏冰镇花茶。 那管事婆子诚惶诚恐地道了谢,落座饮了口花茶,笑着看向上首,“秉县主,添香斋新研制出了百合香、蔷薇香两种应季花香,今日特地请县主一试。” 薛亭晚点了头,当即有小丫鬟捧着只红漆木托盘上前。那托盘上呈着两只苏绣花鸟纹香包,里头各装了百合香、蔷薇香。 薛亭晚伸了玉手,执起香包各轻嗅了片刻,只闻得那百合香馥郁浓烈,蔷薇香柔和婉约——两种香料浓淡各有千秋,却是一样的怡人心脾。 添香斋各类香料皆是选用当季新鲜花卉做原材料,选用经验丰富的制香师傅,按照代代相传传的古法制香,故而每回推出的香料皆是一等一的上品。 薛亭晚午睡刚醒,本来还有些飘忽蒙昧,略闻了闻这两种香料,方觉得神思清明,豁然开朗,当即莞尔道,“管事用心了!这两位香料我闻着不错,实在是上好佳品!依我之见,不如便定在三日之后上新罢。这两日,劳烦管事先在添香斋中打出两种新香料的招贴横幅,好生预热宣传一番,也好吊足顾客们的胃口。” 话罢,薛亭晚将手中香包放回托盘上,笑的和煦温柔,“我听闻,管事儿和店中伙计、香料师傅们为着研制新品的事情几日几夜都未曾合眼,光是成品香料就研制出了五种之多,更是从中优中择优,细细挑选出了这两种最上乘的香料呈给我过目——看着你们如此尽心尽力,叫我实在感动。这月的月例,添香斋中的每人皆两倍发放,也算是我这个东家的一点心意。” 那管事见自己的努力都被东家看入了眼,心中一阵感动非常,当即起身,连连拜谢,“县主身为东家,如此体恤下人,实在是我等之福!为着添香斋的生意尽心尽力,本就是奴才们应当做的,奴才们万万不敢居功!” 薛亭晚见这管事谦逊,也满意地点了头,示意叫婆子给管事抓了几个银裸子当做打赏,方叫余妈妈把人领了下去。 余妈妈前脚出了门,薛亭晚刚欲起身,燕妈妈便笑着进门儿道,“秉主母,国公爷回来了。” 话音刚落,裴勍便提步迈入了房门,只见男人一袭月白色云纹锦袍,眉目英挺,薄唇微抿,自是英俊无匹,倜傥过人。 “淳郎回来的正好。” 薛亭晚从椅子上起了身,笑意晏晏地迎了上去,亲亲热热地握了男人的大掌,把人拉到上首坐下,又从红漆木托盘上取了两只香包,一双美目看向男人,弯了粉唇,“这是添香斋新研制的应季花香,我闻着甚好,淳郎不如替我选一个做薰衣裳的香料罢。” 裴勍被美人儿拉到椅子上坐下,俊脸上清隽如常,望着递到面前的两只香包,伸手接过,略嗅了下。 “怎么样?淳郎更喜欢哪个?”薛亭晚笑盈盈地望着男人,如水杏眸里满是期待。 裴勍略点了头,薄唇微动,“两味香各有千秋,都不错。不过......” 薛亭晚杏眸一怔,正欲追问,不料男人一拉柔弱无骨的酥软玉手,将人儿圈入怀中,低声道,“我更喜欢阿晚身上的女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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