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还可以用陆泓做饵引崔家人拿出信封。 赵大有他的道理,既然陆泓在崔家停留长达半年之久,崔家人必定知晓此事,说不准东西就在崔老爷手里呢。 因此,赵大等人借助吕首辅的关系顺利带人走出明州城。 木槿和陆泓被绑在车上,身体□□草遮掩得严严实实,嘴里亦被塞上麻布,压根无法求救。 至于身旁的陆泓,只管更为糟糕。 他的伤势十分严重,加上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这几日一直断断续续发烧,实在教人担心。 走走停停好几个时辰,车终于停下来。 赵大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竟带着人躲进深山老林。 南方水草丰茂,周边多山壑丘陵的同时亦多林木,十分容易找到躲藏的地方。 赵大动作粗鲁地给陆泓上完药,嘴里小声嘟囔:“真晦气!” 赵大不过是吕首辅养的一条狗而已,寻常极难在吕首辅跟前露面,幸亏他祖籍在明州城才侥幸得到这个差事。 赵大乐颠颠把活计接过来。 如果将事情办好,往后在吕首辅跟前总能说两句话,自然不必担心前途。 谁成想陆泓半死不活,大半时间都在昏迷,他又不敢真将人给折腾死了,只能跟熬鹰似的慢慢熬。 赵大和底下四个兄弟将陆泓和木槿随意绑在树上,然后便离开几步商量对策去了。 那等没有主意的慌里忙张问赵大该如何做。 赵大本就十分焦急,他正发愁该如何将东西从陆泓手中套出来呢,听见话以后心里跟有无数只蚂蚁嗫咬似的,竟狠狠朝那人的屁股踹了脚。 “你个没用的狗东西,还不赶紧想法子把东西套出来!” 问话的人没料到头头发怒,赶紧缩到后头去。 旁边机灵些的献计说:“不如直接对他上刑,陆公子承受不住之后,还有旁边的妇人呢。” 他们与赵大一样是吕首辅的人,平日替吕首辅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明白再硬气的人也不一定能从他们的私刑里好生走出来。 吕首辅先后在明州城折了几十人,眼见不剩多少耐性了,倘若再拖下去,即使差事办成,他们这群办差的照样没有好果子吃。 赵大几人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焦急。 与此同时,木槿趁几人走开,赶紧叫醒陆泓。 陆泓吃力地睁开眼睛:“等夜里他们迷瞪的时候,你自己寻机会走掉便是,不用管我。” 他瞧四下无人,往木槿手中塞了个东西。 木槿低头看去,她手心躺着个格外锋利的男人发簪,毫无疑问是陆泓刚从头上扯下来的。 这个发簪是陆泓打陵城过来就备好的。 路上危险频发,手中的刀剑随时有可能被贼人收走,他便带了旁的东西防身。 发簪上头还有个隐秘的开口,里头装着迷药,无需入口,只要撒在五丈远以内就能把人迷倒。 被绑来几日,木槿只吃了几块馒头,整个人可谓虚弱无力,情况不过比陆泓稍好一丁点罢了,她的嘴唇已经干裂起皮,说话格外艰难。 “你呢?” “我?我恐怕没机会活了,等你逃出去,让老师和师娘将我的尸骨运回陵城吧。” 他受的伤不至于危及生命,然而拖了三四日,身上伤口越发严重,即使后头有赵大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到药,照样无济于事。 陆泓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如今跟木槿说话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 他是没有力气逃走了,只盼木槿可以逃出生天,毕竟她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同此事没有半分关联,若害她与自己一道不明不白死去,陆泓就算到地底下都不能安生。 结果没等木槿找机会逃走,赵大等人却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