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匹。 因为学堂发生了事情,斗廉身为射师,心情自然十分不好,一路上蹙着眉,也不怎么说话。 嬴豫说:“斗将军放心罢,听说你们楚国的棠巫医术高明,孩子们定然无事的。” 斗廉点点头,说:“希望如此,若是有事儿,斗廉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斗廉想着,毕竟自己是射师,学/生们的师傅,若是早点发现学/生们的不对劲儿,也能早点施救,不必等到如今这个地步。 斗廉这么想着,叹了口气,嬴豫安慰了他两句,很快就到了驿馆门口,嬴豫翻身下马,将马匹还给斗廉,说:“多谢斗将军,嬴豫先告辞了。” 斗廉拱手说:“江公好生歇息。” 斗廉看着嬴豫走进去,这才转身走了,嬴豫走进驿馆,很快进了江国下榻的院落,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凫须。 凫须搂着两个美/女正往房舍走,嬴豫看到他,脸色顿时寒冷下来,大步走过去,说:“凫须!” 凫须听到嬴豫叫自己,因为这里是驿馆,也不好对嬴豫不敬,大约给行了礼。 嬴豫阴冷的说:“孤有话与你说,随孤来。” 凫须十分不屑,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让那美/女去房舍等自己,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嬴豫进了房舍。 凫须进去,吊儿郎当的说:“我说江公,你做什么?没看到小人正忙么?” 嬴豫冷冷一笑,说:“孤做什么?孤到要问问你做什么!你今日在学堂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大,凫须脸色一变,怕把人引来,赶紧将门关上,瞪着眼睛说:“没做什么。” 嬴豫冷冷的说:“别跟寡人装傻充愣,你有几斤几两,寡人能不明白?昨日里那孩子已经喝醉了,并未听到你我说话,你为何要下此杀手?况且那学堂里诸多孩子,全都是各国贵/族子弟,如今你如此鲁莽,若是被人查出来,你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凫须不屑的说:“这有什么的?我以为什么大事儿,不就是这个小事儿吗?我知道江公您胆小如鼠,做的十分谨慎,被我买通的膳夫如今已经都死了,死无对证,谁还能查过来?” 嬴豫冷笑说:“好,姑且说查不到你的头上,但是你以为自己得手了么?那孩子压根儿没中毒,中毒的是晋国的小公子,若是公子重耳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跟晋公赔的起么?!” 他这么一说,凫须更是哈哈大笑,说:“唉……江公,我实话告诉你罢,不过是个小公子,就算我直接宰了重耳,我们寡君也不会在乎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江公您也不笨,为何不想想看,若是那公子重耳真的是我们寡君的亲儿子,怎么舍得那么干脆的扔到楚国来做人质?啊?!” 嬴豫一听,顿时有些阴霾,原来重耳并非晋侯亲生儿子,怪不得凫须会下狠手,连重耳一并下毒。 嬴豫脸色难看,凫须则笑着说:“对了,正好今儿江公来找我,那小人就把事情跟您说了罢,情况稍微有些变化。” 嬴豫不屑的说:“什么变化?” 凫须说:“如今您也看到了,楚国朝中兵强马壮,若只是得到一两张兵马图,可能无法赢得胜算,因此小人以为……该当离间楚国内部,分崩他们的朝/廷,这样我晋国才能有机可趁,趁虚而入。” 嬴豫笑了笑,说:“说得好光彩,果然大/义凛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