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眯了眯眼睛,伸手将那孩子抱在怀中,快速的向后跑去,大军在濮族人的射程之外,没有安全问题,而齐侯在射程之内,他跑的怎么可能有飞箭快,一瞬间吴纠手心里全是冷汗。 偃鸠和赵嘉一见,顿时全都翻身下马,立刻抢了身边士兵的盾牌,将两个盾牌上下摞在一起,形成一座高墙,随即快速冲出,向齐侯跑去。 偃鸠和赵嘉举着盾牌快速向前挺/进,但是两个盾牌面积太小,还未与齐侯接壤,就已经快被射成了马蜂窝。 吴纠一见,当即下令说:“摆阵,救人!” 士兵们都学着赵嘉和偃鸠的动作,将盾牌上下垒砌,随即大批量的士兵快速冲出,向前喊着号/子的挺/进,快速追上前面孤助无缘的偃鸠和赵嘉,将两个人连入阵中,随即手执盾牌的士兵立刻迎向齐侯和孩子,将齐侯和孩子也护入阵中。 吴纠不敢恋战,见众人救了齐侯和孩子,厉声说:“撤退!” 盾牌的士兵快速向后撤退,仍然垒起盾牌,很快退出了濮族人的射程,这才安全下来。 吴纠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裳都湿/透了,见齐侯回来,连忙说:“受伤了没有?!” 齐侯将孩子先交给吴纠,随即抬了抬手,手背上有一个划痕,说:“没事,只有皮外伤。” 孩子受了惊,还太小,在吴纠怀中哇哇大哭,哭的眼泪鼻涕呛得咳嗽,吴纠赶紧轻轻拍着孩子哄,偃鸠将盾牌一扔,说:“那群龟孙/子,竟然来阴的,王上,这样如何是好?” 城头上的濮人还在喊话,重复着方才的话,还将好几个鄂国的百/姓半个身/子推到城墙外示/威,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儿,那些百/姓就会从城楼上掉下来,齐侯就算能救一个,也不可能救一城的百/姓。 吴纠眯了眯眼睛,脸上密布着阴霾的情绪,沙哑着声音说:“暂时撤兵。” 偃鸠是个暴脾气,立刻说:“王上!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屈重连忙拦住偃鸠,不让他再说下去,偃鸠的话就这么断了。 吴纠吩咐楚军撤兵,很快大军就从鄂国堵城门口撤离,不止如此,吴纠还下令,将兵马撤出鄂国。 明明就差一点,便能夺回整个鄂国,杀进鄂宫,将那些霸占鄂国,鱼肉百/姓的濮人全都抓起来,然而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吴纠令所有楚军撤出鄂国。 偃鸠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这个命令,不过相对比偃鸠,其他人倒是淡定的厉害。 大军撤出都城,连续向后撤退,夜间的时候在郊外安营扎寨,吴纠传令让楚国将领来幕府议事。 众人进入幕府,就看到吴纠和齐侯已经坐在席子上了,面前的案子上摆着地图,众人进来之后先行作礼,随即纷纷入席。 吴纠淡淡的说:“各位将领,寡人今日召见各位,想必大家心中也清楚,寡人想要说的事情。” 偃鸠第一个说:“濮人欺人太甚!王上,偃鸠请/命,带一队人马偷袭鄂国都城,杀进城去!” 赵嘉皱了皱眉,说:“右司马切勿鲁莽,那满城的百/姓都命悬一旦,若是濮人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吴纠点了点头,他同意赵嘉的话,说:“赵将军言之有理。” 偃鸠着急的说:“那该如何是好?!” 齐侯坐在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