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狐疑的看了看郑突,又看了看公子季,这两个人之间简直是暗潮汹涌,不知怎么回事,郑突仿佛针对公子季一般,说出来的话夹枪带棒,带着锋利的倒刺儿。 公子季算是个温和的人,被郑突简简单单两句话,竟然差点给惹怒了。 郑突则是一脸阴险的微笑,说:“看看,看看,突似乎说了些不识时务的话,也怪突嘴笨,真是不好意思,突给各位赔罪了。” 公子季听他这么说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一句话没说,跟着众人往里走。 郑突将他们送到营帐门口,就识趣的退了出去,众人聚拢在营帐中,吴纠奇怪的说:“少师与郑公是否有什么过节?” 公子季一听,脸色有些尴尬,拱手说:“实不相瞒,的确有些过节,还是……还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很多年之前,郑突第一次继位之后,对祭仲起了杀心,那时候郑突还不是个大叔,心性暴躁,急功近利,最终没有斗过老谋深算的祭仲。 祭仲对郑突下狠手,郑突一路逃亡,逃出了郑国,不敢在周边国/家停留,一直跑到了鲁国去。 当时鲁同已经继位成鲁公,公子庆父还没有成为宠臣,身为鲁同亲弟/弟的公子季自然受万/人追捧。 那时候的公子季就更年轻了,郑突来到鲁国之后,找到了有名士头衔的公子季,想要鲁国帮他杀回郑国,扳倒祭仲,重新继位成为郑伯。 公子季答应了郑突,并且收留了他,觉得这种事情不在话下,毕竟当时鲁国还很强大,没有被齐国压/制,与齐国还是旗鼓相当的存在。 郑突比公子季大很多,那段时间两个人却成了朋友,一起喝酒畅谈,后来公子季找到了适合的时机,将郑突介绍给了鲁公。 不过…… 公子季干笑了一声,说:“也怪季那时候太年轻了,说起来也是季有错在先,不该夸下海口……” 在酒宴上,公子季将郑突介绍给了鲁公,鲁公却觉得郑突毫无前途,毕竟郑突如今是丧家之犬,祭仲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还是次子,并非是郑庄公的嫡出,没名没分的。 因此鲁公觉得郑突没有价值,也没有利/用的价值,在酒宴上当众羞辱了郑突,不只是口头的羞辱,还让人鞭笞郑突,文姜也来凑热闹,当众要郑突做他的男宠,郑突哪堪受/辱,狠狠辱/骂了鲁公和文姜。 鲁公文姜一怒之下,就将郑突绑起来,送信给郑国的祭仲,告诉祭仲要送他一份大礼,以图鲁国与郑国的友好。 郑突被绑起来,押/送在囚/车中,往郑国送去。 公子季回忆着,说:“季不知会变成这样,当时季也没有办法……” 后来囚/车一路往郑国去,公子季不只是食言,而且还让郑突受了这么大羞辱,十分惭愧,就让人偷偷去劫囚/车,郑突被放走了,祭仲没有收到人,以为是鲁国故意羞辱他们,因此郑国和鲁国的关系也一度陷入僵持,鲁公和文姜命人去查劫囚/车的人,不过一直没有查到。 公子季劫囚/车的事情一直保密,不敢说出来,他恐怕说出来会给自己招惹祸端,这件事情,郑突也是不知情的。 公子季叹气说:“季也知,这事情是季的错。” 吴纠没想到郑突和公子季之间还有这些梁子,怪不得郑突笑起来会/阴森森的,而且主张主办这次盟会,估计在盟会上正/法鲁公和庆父的事情,也是郑突极力申请下来的。 郑突为了报仇,可谓是煞费苦心了。 吴纠听了之后,感觉这事情也是无解的,郑突身为一个公子,就算他不是太子,鲁公这么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