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福礼告辞说:“殿下若是没别的事,民女也先退下。” 朱佑廷没放她走,只温柔问:“手疼吗?” 唐细连忙摇头:“一点都不疼。” 朱佑廷拍了拍自己身边:“坐过来吧。” 唐细只有片刻的犹豫,然后就又坐了回去。朱佑廷倒也没说别的,只与她聊起天来。 “去过尹家了?”他悠闲问。 他悠闲似是随口一问,但唐细可不敢怠慢。唐细点头,回答得尽量详细认真:“今儿去的,从早上一直呆到天擦黑才回家。”顺带着解释了一下让他久等的原因,“若是知道殿下寻我有事,也不敢一直拖到现在。” 这个时候朱佑廷倒是没了起初的那丝不耐,只说:“这些都是小事。既是去过了,想来那尹家也留了你。你在家住几日后,便过去吧。” 唐细不想谈尹家的事,侧过身去看着他,一脸关切问:“殿下是中了什么奇毒?为何方才那神医说,只有民女的血可解奇毒?” 本来唐细还犹豫着要不要问的,毕竟他是太子,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让她知道。但细细一想,觉得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总该关心几句。 不问反而不好。所以,她就问了。 朱佑廷本来也是打算与她说的,正琢磨着怎么说好。此番见她直白问了,便也直白说了道:“孤中了毒,失去了记忆,后来辗转去了榆桐。此毒之所以称奇,是因为必须要女子一血方可解。” 唐细虽也不矮,甚至可以说在女子中算是偏高些的了,但是与身材高大颀长的太子比起来,她自然十分娇小。两人又离得近,目光平视不了,唐细为了表示尊重不能不看着他,所以,只好仰着脑袋。 朱佑廷也垂着眸子看着依偎在身边的人,继续说:“你我有夫妻之实,倒算是救了孤一命。”他说的含蓄委婉,但唐细却听懂了。 虽说已经是妇人,但总归是新妇。这种事,她总是羞于谈的。 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血与她先前理解的不一样后,唐细脸蓦地就红了个透。她性子算是比较稳得住的了,可这回,也难堪得不知道怎么做好。 自然是不敢再看他,她收拾目光来,只垂着脑袋把玩着自己系在腰带上的穗子。 朱佑廷将她一系列小表情小动作尽收眼底,继续耐心陪着她说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你就不怕孤解了毒,反而你中了毒?” 唐细脸上火辣辣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我与殿下也相处过些日子,知道殿下仁德。想来,我是不会有什么伤害的,若是我真会有事,殿下不会是现在这种反应。” “你倒是聪明。”朱佑廷眉心舒展,轻笑着摇了摇头。 唐细暗中察言观色,见他面色尚佳似是心情不错,她琢磨着或许这是一个可以与他多说说话交交心的机会,便又关心道:“那殿下这身上的毒是解了还是没解?” 朱佑廷面上笑意稍稍收了一些,也认真起来道:“解是解了,只是……日后你怕是需要常留在孤身边。” 唐细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太子的毒需要继续用她的血。她甚至还有些高兴的,只要对自己身体没什么伤害,用点血,又有什么关系?太子有用得着她的地方、离不开她,反倒是好的。 但朱佑廷却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此毒奇在,一旦中了毒,只有处子之血可解。但之后,他便也再碰不得别的女子。 外面天色已晚,唐细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走,怕是宫禁了就走不了。所以,她再次起身道别。 朱佑廷喊了万德全进来,让他再亲自送唐细回去。 唐细离开后,朱佑廷继续一个人卧在书房内。对于谁会给他下毒,他可能会有几个猜忌的对象。但对于谁会给他下这种要不了他命却又能折磨他的奇毒,朱佑廷心中有最大的怀疑对象。 而这个最大的怀疑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齐王。 . 唐细倒是不急着搬去尹家住,这几日,倒是日日出门去,把京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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