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看,医馆里日日都挺安逸的,事实上,却隐约压抑着什么,在等着一触即发。任何事情拖是拖不下去的,时间久了,总得出个结果。 从秦蒙湛看解情时,那越来越火热的眼神,就知解决这个问题是迫在眉睫的。 将近入夜时,宗绫走到解情身旁,见到解情握着医书的手隐隐在颤抖。她眸色微动,蹲下身拍了拍解情的手,见解情回神,便看着她的眼睛,无声的安抚着对方。 解情勾唇佯装无异的笑了笑:“阿绫要走了?” 宗绫点了点头。 “去吧!”解情道,“我没事。” 秦蒙湛明着在认真教儿子读书,暗着却时刻关注着解情。姐妹俩为何如此对话,他也是明白的。 他侧眸看着解情那分明就再难忍受他的模样,薄唇紧抿。 宗绫再看了看解情,与正在教阿晨学习的秦蒙湛。压下心中的不安,她迈出了医馆。 宗绫一路慢悠悠的朝凊王府走,心道都是事啊! 柳蓝玉的事,解情的事,还都是不小的事。 忧愁间,她是越发的想自己那已经离开多日的丈夫秦洬,她现在是连个可以任她发牢骚的人都没有。 回到凊王府,她一时兴起,便将两位府医喊了过去:“来来来……给我号号脉。看我可是有孕相了。” 两名府医也算是习惯了这位王妃的怪性情,便神态无异的分别给她把了脉,都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无孕。 每次她都是得到这个结果,每次也都失落的不能呼吸。 她眼睛红了红,起身去到浴池间脱了衣服独自沐浴。她靠边坐在阶梯上,闭着眼享受着温泉拂过肌肤的滋味。 她是真的好想秦洬。 想他的声音,想他的温柔,想他抱着她的感觉……他的一瞥一笑,一言一行,哪怕是一根头发,她都想。 她的男人,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看,最有魅力的人。 洗了澡,穿上寝衣,她仍旧是抱着秦洬的枕头睡觉,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她叹了口气。 她都快满十八了,仍是没个一儿半女的。 自秦洬离开后,宗绫日日难以入眠,无一晚有例外的。抱着秦洬的枕头,直到深夜,她才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随着宗绫的入梦,医馆后院房间里陪着阿晨睡觉的解情起了身,望着桌子上点的安神香。 自从秦蒙湛来医馆后,她就一直在医馆点香,装作医馆里有点香的习惯,实则不过是为自己行方便。 她做不到再接受秦蒙湛,也做不到离开她的儿子。 可儿子都这么大了,她又该怎么办?想离开,姑且不说能不能成功,她的儿子又该多难过? 纠结了许久,她终究还是过去将那安神香给灭了。 她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去到医馆开了门,本只是想出去走走,想让夜风吹吹自己的脑袋,想想自己究竟该如何做,却看到秦蒙湛坐在门槛上。 他没有抬头,只低着头,颓然的幽幽道:“我每天都会在这里蹲着,就是怕你离开,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