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秦洬正后头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施明雀不由来回看了看前头的秦洬与那头湖边的宗绫。她觉得,她大概是多想了。 这时施明絮突然侧头看向那头的宗绫, 道了声:“我去让表妹过来。”说着就起身朝宗绫那儿走去。 徐麓跟在她后头不悦道:“管她做什么?她那么识趣的自己待着不是更好?过来也是碍眼。”若非知道娘非得宗绫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断是不会容忍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他们府上。 施明絮:“好啦!别说她了,乖, 听我的。” 坐在湖边的宗绫手拿烟斗,用脚尖轻轻拨弄着湖水,一阵湿凉的感觉从脚尖传来, 让她不由抖了下身子。 可之后她不但不收回脚,反而更深入了些。 施明絮过去见到调皮的宗绫竟是把那双绣有白兰的新鞋子给故意弄湿,愣了愣,赶紧过去拉起她,嗔道:“寒从脚入,表妹身子本来就虚,怎可这般不小心?” 宗绫没想过要说话, 只沉默着任由施明絮将她拉回去。 也见到宗绫这番奇怪作为的徐麓骂了声:“真是有病。” 施明絮将宗绫拉回去坐下后,弯腰凑到她面前,小声问道:“可有湿到里面去?可要换双鞋?” 宗绫摇头:“不用,没湿透。” 徐麓又过去将施明絮拉开去了前头:“你就老老实实和我们坐一起,别老凑到她身边。” 对于施明絮这善良到傻的性子,蔓阳长公主是觉得又满意又无奈。他侧头看了看秦洬,见他仍旧没有反应,不由有些心急,不知到底如何才能让她看到施明絮的好。 她不是没想过要摆出长姐的架子直接要求他娶了施明絮,可又怕他不乐意,闹得大家难看,更让她自己难看。 宗绫从小就不喜欢听戏,觉得咿咿呀呀的实在难听,戏台上那些戏子扮成那样也很难看,是以她只继续低着头看自己的烟斗,想着那个腰间挂着一根烟杆,以烟杆做武器的男子。 因她一直安安静静不乱动,她的存在感也都慢慢消的差不多了。别人本觉得还能从她身上找乐子看,后也都觉得没意思,就几乎没人注意她。 对别人来说,最碍眼的依旧是那唯一有机会入凊王爷眼里的施明絮,不少人暗暗恨得牙痒痒。 宗绫习惯了被人用有色眼睛去看,也知道如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更知道如何让自己忽视周遭自己不喜欢的一切。 她只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时,一只手指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伸到了她的眼前,在她因突然出现的手而发愣时,那只手猝不及防的取走了她手里的烟斗。 她神色一变,仿若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抢走,立刻神色肃冽的抬头看去,就见到斜前方秦洬微垂着的侧脸,而他手里把看的正是她的烟斗。 因这诡异的一幕,周遭瞬间又安静下来,仿若见了鬼似的。 宗绫压抑着过去抢的冲动,道了声:“还给我。”哪怕她刻意温和了语气,却依旧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冷漠。 他没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