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宿。我还在想,是不是你俩在一起之后,家里有我这个电灯泡不方便,所以你们只能每天去外面住酒店。” 杨笑立刻解释:“你误会了,他那个时候在准备英语四级考试,我只是单纯帮他复习英语而已。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名牌大学英专生,去外面做家教多少钱一个小时吗?他付不出钱,我总要通过其他法子,收些‘学费’吧?” “……照你这么一说,那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很‘单纯’呢。” 唐舒格翻了个伶俐的小白眼,又问:“那这次他是怎么打动你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瓶起子,而杨笑则像是一个憋了许久终于可以咕噜噜冒泡的啤酒瓶。 她立刻拉住唐舒格的手,和她倾诉起这一天里跌宕起伏的经历。 当然,她的复述是“和谐版”的,删除了一些脖子以下不允许出现的剧情。 但即使是阉割后的版本,唐舒格也听得一惊一乍,连手里的披萨都顾不得吃了。 “小狼狗也太会了吧?就连吃醋都吃得这么浪漫!”唐舒格惊叹道,“‘我想做你人生里最后一个男人’,这种情话也就只有这种二十岁出头的小男孩能说得出来了——那你呢,有答应他吗?” 杨笑的回答很谨慎:“这种事情,问二十岁的我没用,等到我八十岁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喂喂喂,你这回答也太狡猾了吧。” 杨笑和孟雨繁是两类截然不同的人。 杨笑做事细致、考虑周全,而孟雨繁呢,驱动他的是心中的火,是眼里的爱。 如果时间倒退回三个月以前,杨笑肯定不会和这样爽直笨拙的男孩谈恋爱——不,更准确的说,她已经被两个臭男人坑过了,她恨不得把恋爱这件事从她的人生里删除掉! 但是偏偏,杨笑在三个月前的那一天,遇上了孟雨繁。 总有些人,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择偶标准,会让你一步步退让自己的底线…… 没有人能够装作看不到那样炙热且直白的求爱,杨笑接受了孟雨繁的爱,并且决定用同样的爱去回馈他。 至于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那就等到人生的最后一天来临时,再去寻找答案吧。 …… 在杨笑和闺蜜彻夜谈心之时,孟雨繁也没有闲着。 他回到宿舍后,像是傻子一样嘿嘿嘿嘿笑着欣赏了半小时自己右手腕上的手链。 杨笑不太会编这种东西,她干脆用最简单的麻花辫编法,把三股颜色不同的彩绳编到了一起,然后两边打成结,就变成了一条手链。 它是那样的平平无奇,又是那样的独一无二。 细细的手链紧紧贴在男孩的腕间,绳结抵着他的脉搏。青色的血管每一次跳动,绳结便跟着上下起伏一次。 杨笑把这条手链送给孟雨繁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他:“是不是太简陋了?不如我给你买几颗纯金转运珠串上吧。” 可孟雨繁却觉得,区区转运珠哪里配得上杨笑亲手编织的手链? 他忍不住摸了又摸,眼前再次出现了女孩为他戴手链时,那一闪而过的羞涩神态。 小皮筋满大街都是,但是这根手链,是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定情信物! 一米九六的大男孩就像个幼儿园没毕业的小朋友一样,忍不住在宿舍里上蹿下跳,手舞足蹈,幸亏今天宿舍楼里空荡荡,大部分人都去过节了,才没有人敲门骂他扰民。 不行,这么快乐的事情,他必须找人分享!! 他想到就做,离开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一圈。现在已经过半夜0点了,若贸然给同学朋友打电话肯定不妥,那就只能是—— “妈!”孟雨繁这个乖宝宝,选择把报喜电话打给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你现在忙吗?我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繁繁?你终于舍得给我们打电话了?”接电话的是孟雨繁的母亲。 远隔重洋,正在和下属开会的孟母给下属打了个暂停的手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