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 “谁跟你说我们怕招到奸细?”廖成微笑问。 “我弟弟啊”麦穗说“你们招一年以上的不就是怕混进奸细。” 廖成若有所思看着陈长庚,小兔崽子心思透的很,可这兔崽子不老实,他还得压着磨。 廖成整理整理自己常服袖子,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本将没法子。”手背后走人。 麦穗满脸焦急想要追,陈长庚拉住她对着廖成背影清声:“我们是将军作保进来的,如今将军怀疑我们忠诚,是将军前后矛盾还是拿军营当儿戏随便招人?” 哟,还是个会咬人的小兔崽子,廖成来了兴趣转回身,就听陈长庚继续清声:“自然不是,国法之外不外人情,将军英明明辨是非才留下我们。” “现在将军为金虎军招司库,长庚不才愿意一试,以证明将军目光如炬。” 呵,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而且这么自信想来是有十分把握。廖成背在身后的手慢慢转动拇指上的扳指,他现在可以肯定陈长庚胸有珠玑。 小小年纪拿捏时局,自己想要清清白白竟然非允他一试。陈长庚垂目,任由廖成探寻的目光再次在自己身上扫视。 空气静下来,连林梢的风也停下脚步,绚烂的晚霞给三个人拖出长长的影子。 ‘咕咕’几只鸽子不知从哪里飞起,在天空掠过一道影子隐入树林。 “呵”廖成笑“本将为大公子选拔人才自然不拘一格,你随本将进来。” 大帐里成排案几烛火通明,三四十人跪坐答题。廖成坐在最上首,似乎漫不经心品茶,偶尔扫一眼下边的人。 时间慢慢过去有人开始交卷,旁边有负责计算分数的副官。司库嘛账算清最要紧,所以全是算术题,成绩很快出来。 陈长庚不是最早交卷的,也不是最晚但却是最工整细致的,答完细细核对一遍才交。 副官把前五名卷子呈给廖成,廖成一一翻过,翻到陈长庚手指顿了一下,满分?最后一道题,廖成其实没指望有人答对,因为军粮运送要算损耗天候。 四十二个人唯一满分,廖成在陈长庚卷子上敲了敲微微一笑,小兔崽子跟我藏拙玩心眼,你还嫩点。 卷子翻过来扣在桌面,廖成点了二三四名做司库,陈长庚做书记。等人都退下又独留陈长庚说话: “你怎么走出越岭的?老实说了,本将就让你做司库如何?”笑的像只老狐狸。 还不死心?陈长庚敛目,可惜他并不想投奔齐建业,无语揖手告退。廖成看着闪动的门帘笑,小兔崽子我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门外麦穗等的脖子都长了,见陈长庚出来连忙围上去:“怎么我听他们说你是书记,为什么不是司库,你考的不好?” 陈长庚笑着安抚:“不是,将军说我年龄太小。” “哦~”年龄没法子,麦穗可惜一会儿又开心起来“那你现在就能入兵册了?” 惊喜浮现到眼睛:“这样你就有粮饷衣裳了!” 陈长庚看着麦穗眼里喜悦的星星,嘴角跟着弯起:“嗯,每月还有一百二十文月俸。” “哇!”麦穗恨不得抱起陈长庚转圈圈“以后钱再也花不完了!” “嗯”陈长庚眉眼弯弯看着麦穗,我以后挣更多的钱给你花。 陈长庚拿签子去刘佳兰那里登记,吴兴德几个也替陈长庚高兴。可第二天陈长庚就不高兴了,书记得在库房麦穗在伙房,他和麦穗得分开! 还有麦穗也让人头疼,睡觉不老实,一会儿侧着一会儿四仰八叉,不小心衣裳卷起来露出一截腰,陈长庚怎么都按不住她。 再有陈长庚去领饭,麦穗和阿满聊得火热!再有天慢慢热了,营帐里的男人慢慢换上汗褂儿,胳膊不说了隐隐约约胸口也能看到! 陈长庚忍得要爆炸,更糟糕的事儿来了,书记有书记的住处他得和麦穗分开! 这怎么忍?陈长庚急的心像在油锅里煎,不行,他不能放任麦穗跟那些野男人鬼混。要不然,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