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真难回答,是让他说瞎话呢还是要出卖朋友?杨少白纠结地道:“县太爷与关大小姐关系是不错,至于是否有更深的关系这个我还真不敢确定。” 张暮也知道问他没用,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话,告辞。” 对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土匪,杨少白忙嘱咐道:“记得为兄弟我美言几句啊!” 美言你大爷!谁替我美言去?张暮冷哼一声,既然是兄弟,有苦就大家一起苦吧! 张暮走到关家门口停住,纠结地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想进去又不好意思进去,没有颜凉,他一个大男人进去找人家大姑娘不合适,不进去吧又心里不自在。 可能是他老在门口转悠,看门的见状悄悄去禀报关欣怡了。 正来回走的张暮突然耳尖地听到关欣怡说话声由远及近传来,眼看就要到大门处时,脑子嗡的一声,撒丫子就跑,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跑出老远了…… 关欣怡出了大门四处望去,纳闷地道:“张大哥在哪里?” 看门人四处看了看,更纳闷了:“他刚刚还在呢,怎么走了?” “算了,如果有要紧事他会再来的。”关欣怡有点理解他的行为,叹口气转身进了门。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升堂的日子。 这次聚集的观审人更多,李潜一案牵扯进去的人越多,众人越想来看热闹,当然也有很多女人是为了欣赏江沐尘的脸来的。 “升堂!” “威武!” 这次堂上的人有李潜、关欣怡和程浩三人。 因着这次是以原告身份上堂,是以关欣怡与李潜一样跪在堂上,而程浩前日被打没能得到治疗,体质偏弱的他已经伤口发炎,他跪不住便继续趴在地上听审。 “李潜,今日你可还一口咬定令尊之死与关家有关?”江沐尘厉声质问。 李潜今日再没了前两次的咄咄逼人,躬着腰老老实实地道:“回大人,之前草民是被程家人蒙蔽,误会了关二老爷,草民在这里向他赔罪。” 程浩瞪过去,为李潜的倒戈发怒。 江沐尘看向程浩:“程浩,你收买他人作伪证一事证据确凿,李潜一案与你程家有关,你若坦白此事,还可减轻自身罪名!” “回大人,李潜一案与程家无关,草民真的只是为了报复关家才做下错事!”程浩在牢里想了很久,觉得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就死不承认,县太爷就不能将程家怎么样。 “本官已给过你机会,既然还不知悔改,那就后果自受!”江沐尘冷眼扫过程浩,一拍惊堂木,“传新的人证吴彪!” 吴彪是什么鬼?程浩一脸茫然。 五花大绑的吴彪被人带入堂中跪下,只见其微黑的脸膛肿得不像样子,全是伤,观其跪姿便知身上也带着伤。 “草民吴彪叩见大人。”不管在道上混得多威风凛凛的人都怕官府,此时吴彪就老实得很。 “你是何人?又与程家有何关系?都给本官从实招来!”江沐尘命令。 吴彪嘴角有伤,说话时嘴边动作还不能太大,为防牵疼了伤口,他小心翼翼地道:“草民吴彪,以前靠打家劫舍生活,兄弟共九人,因死了三个,剩下的几人因分赃不均闹了矛盾早早散了伙,只剩草民一人。原本我们兄弟几个只敢做偷抢的活不敢伤人性命,只是当时有几个兄弟想娶婆娘,大人应知道,以我们的身份想娶婆娘那是难得很,除非有很多银子!程家不知打哪听说了我们兄弟几个的难处,便找上门来给了定金一百两让我们杀掉一个名叫李潜的商人,事成之后再付二百两尾款。” “你胡说!”程浩嚷道。 吴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当年的事你也没资格参与,找我们兄弟几个的是程大老爷!” 程浩还想说什么,被突然传来的惊堂木声吓得不敢再开口。 “人证继续说!” 于是吴彪便将在木围坡时说的话又说了遍,最后道:“大人明鉴,当年我们确实有围攻过李潜,但只伤了他却没伤到其性命,至于后来他怎么就突然死了真的与我们无关啊!” 李子澈言双目通红地瞪向程浩,痛心地道:“原来我爹的死是你们害的!亏我之前还被你的花言巧语所骗,还以为你们是良心发现才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补偿,结果你、你……” 程浩慌乱地嚷道:“胡说!这人是打哪来的?肯定是关家收买的人来作伪证陷害我程家!” 这下一直没开口的关欣怡终于说话了,她看都没看程浩一眼语带讥讽地回句:“花钱收买人作伪证那是卑鄙无耻、藐视律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