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兵喊:“大李子,二毛子!” 两个官兵下了马,一个抓住映荷的妈妈,一个把她的灯笼吹灭了。 映荷的妈妈大喊起来:“白先生!白先生!你孙儿被人抓啦!你快下楼来看看啊!快下楼啊!” 她一边喊一边乱踢乱蹬。 鲤伴一愣。“白先生”是谁?可是映荷的妈妈叫“白先生”下楼,看来叫的是楼上的人。楼上花瓶里的女人鲤伴已经知道了名字,只有狐仙的名字他不知道。莫非她呼唤的就是狐仙不成?可是,白先生的“孙儿”又是谁? 鲤伴无暇想这么多,何况映荷的妈妈平日里就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唯一担心的是官兵们会伤到映荷的妈妈。 他正要上前去救映荷的妈妈,官兵们忽然松了手,扭头朝楼上看。 映荷的妈妈跌在地上。 土元大喜,对鲤伴喊:“你看!” 鲤伴朝楼上看去,楼上的一个窗户忽然亮了。里面点了一盏灯。 楼上以前从来没有亮过灯。 “狐仙听到她的喊声了!”土元喜滋滋地对鲤伴说。 鲤伴心想,莫非狐仙真的被映荷的妈妈喊醒了?但是他立即否定了这个猜想。就算狐仙起来了,也不会点灯的。 官兵们也糊涂了。 领头的官兵自言自语:“白……白……白先生又是谁?” 映荷的妈妈坐在地上蹬足拍手大笑,说:“白先生就是楼上的人啊!” 土元插言说:“还能是谁?楼上只有一个狐仙和一个女人。女人在花瓶里,点灯的自然是狐仙!我说了狐仙会收拾你们的,你们这帮猫崽子还不信!” 抓映荷妈妈的官兵急忙跑回来,跨上马,想要逃走。 领头的官兵将鞭子举过头顶,命令说:“不许走!他们几个诡计多端。说不定楼上的不是狐仙,是别人虚张声势!只要狐仙不显身,就可能不是狐仙!” 官兵们勒住马,看着楼上。 窗户被里面的灯光照亮,要不是窗棂挡出横的、竖的黑影,那窗纸就像是皮影戏院里刚刚开幕的幕布。 接着,一个黑影子出现在窗户后面。就像皮影戏里即将上场的角色。 官兵们急忙往后退了几步,随时准备逃走,但是仍然不甘心,要等待狐仙显身。 一阵风吹来,楼下的人都抖瑟了一下。这阵风有点凉。 楼上的黑影子渐渐靠近窗户,脚步踩在楼板上,发出较轻的咚咚声。每一步仿佛都踏在鲤伴的心上。倘若那是狐仙,则万事大吉。倘若那不是狐仙,这些官兵可就真挡不住了。 黑影子越靠近窗户就越清晰。渐渐地,果然显现出一个男人的模样。 其他的官兵看看那个黑影子,又看看领头的。 领头的官兵冷静许多。他低声说:“狐仙是有尾巴的,这个影子没有尾巴。我们要相信皇后娘娘!” 他的话音刚落,楼上的黑影子下就升起了一条尾巴一样毛茸茸的影子。 官兵们立即吓得喵喵乱叫,纷纷变回猫的原形,四脚并用,撒腿就跑。领头的是一只狸猫,其他官兵和马有的是狸猫有的是普通猫。为了快速逃走,“官兵们”连“马”都不骑了。 土元见那些猫慌不择路地逃跑,他在后面追了一段路,耀武扬威地喊:“喂,喂,猫崽子别跑哇!来来来,本将军还没玩够呢!” 鲤伴觉得事情有异,急忙喊住土元,叫他不要追。 土元意犹未尽地回到地坪里,还时不时朝狸猫们逃跑的方向张望。 鲤伴见映荷的妈妈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便过去扶她。 扶她站起来后,鲤伴问她:“狐仙姓白?” 映荷的妈妈捋了捋乱掉的头发,说:“是啊。修炼成人的狐都姓‘康’‘胡’‘黄’‘白’四姓,按修炼年数的不同来改变姓氏,其中以‘白’姓等级最高。” 鲤伴说:“可是他还没有修炼成人形。” 她斜着眼睛想了想,说:“可是他姓白。” 鲤伴无奈,又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她朝地上看了看,说:“狐仙不告诉别人名字的。我的鞋呢?” “那白先生的孙儿是谁?”鲤伴追问。 “我的鞋呢?我的鞋不见了!”她焦急地弯下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