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简单果断道:“陛下说没事。” 可皇帝他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出来啊!贾母要不是觉得贾敬不是她随便能瞪的人,这一眼就瞪过去了。 贾政也忙劝道:“母亲,儿子觉得大哥没醒来肯定是机缘未到,又或者是那日所受的福泽还没有完全吸收,您莫要着急。” 这政老爷托了那日的福,这也是有点道行的人了,直接痴迷在修行上,竟是差点冷落了新婚妻,更不用说他那两房妾了。 贾母瞪他道:“那你说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这都一年了!” “可这不也只能等?”贾政好声好气道:“您再着急都是一样的,人说山中无岁月,修为到了我大哥这儿,就是如此。他已经许久都未能闭关了……” 贾母也只能叹了一声,大家都这样说,她又说什么? 她就算是想找义忠亲王问个清楚,那司徒家的老二最后一次露面居然是跟贾珍交代,再之后任谁都推不开那扇门了。 他也消失不见,在哪儿不是明摆着的么? 就算贾母知道这修行之人餐风饮露都能活,这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也是常态,这心里仍旧忐忑不安。 不过眼下这一大家子都说没有问题,她这个不懂修行的人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将这满心的郁闷放在心里。 这一年贾赦虽然闭关,不过他们这一大家子倒是早已在贾赦沉睡没几天后就搬入了天师府,毕竟他人就在天师府中昏睡,这不搬家,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这贾母是不愿意离开儿子的。 待安抚了贾母之后,这贾敬先行告辞,他是有官职的人,而且身兼重任,今日也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还是要去看看方才放心。 这政老爷就不同了,如今他是争分夺秒在修行,也和站在他身后的贾珠一同离开,留下他那新夫人和贾敏两个安抚老太太。 这样的戏码在过去的一年之内已经上演了多次,便是他自持是个孝子,其实也有些多少不耐烦了。 贾母待他们都走了之后方才在女儿和儿媳妇面前抱怨道:“这些爷们一个个都不在意,反显得我这老太婆事多!他们也不想想看,这老大那是我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如今这人事不知,我能放心么?” 随即又许是觉得刚刚用词太不吉利,又改口道:“反正他就是好好的闭关呢,我也是担心,这几个倒是半点不着急。” 这不着急? 贾敏苦笑,谁又能不着急呢?不着急她这一年能身怀六甲都往京城中跑来多次吗?她也不想被人说整天回娘家去。 只贾赦出了这种事,她却是半分都帮不上忙,只得将遗憾放在心中,如今唯有帮着安抚母亲,才觉得自己能为兄长做点什么。 那新妇闻氏倒是不发一言,她自从进了这个家门还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天师,便是天师的儿子都被张家人给强行接到他们府里去了,只说不想耽误孩子的教导,这只是隔三差五地送回来,好让老太太见一见。 为此这贾母是相当不满,每次都对那送人回来的张三爷见了,都要冷嘲热讽几句,这两家人家原本就有些分歧,这如今,就只差彻底撕破脸了。 不过她倒也能体谅一下贾母,毕竟这自己的亲孙子,还是长房唯一的独苗苗,这贾赦如今睡了近乎一年不见人影,她身为祖母,当然挂心这孩子,倒是张家强行将人接走,倒也有些太过。 可人家同样消失不见的司徒曌的次子司徒煦也是在张家住着呢,这太上皇和皇上也没说什么,人家的长兄司徒睿也没说什么,这如果贾家有意见,倒是显得这贾家的事太多,又还不如人家义忠亲王府信得过张家。 这还是贾琏的亲外公,亲舅舅们呢! 贾母跟女儿发了牢骚之后,想起女儿也是刚身下来女儿不久,生怕贾敏也忧心深藏,这将来万一得了病就不好了。 这贾赦闭关之后,她倒也不是没想过将济世堂的宝贝给拿回来,不过贾政和贾敬这两人都不同意,贾敬更是道他手上也有一颗,足以家人用,这才让她歇了心思。 她问了一番贾敏如今状况,心思就转到了贾敏那女儿身上了。 因贾敏这次来并没有将那生在花朝节的小姑娘带来,她心中还颇引以为憾,只道等再健康一点,能见风了再给抱来。 “是是是,到时候保准给您带来,说起来到时候指不定小姑娘一来,我大哥也醒来了呢。”贾敏笑道。 她这女儿从出生后贾赦这当兄长的都没看一眼,再加上女儿有生在了花朝节,她倒是担忧这女儿也是个天上的神仙,凑成一双一对去了,这倒是心里有些嘀咕。 不过虽如此,对一双儿女她是没有半点不敢轻心,若非来这京城天师府,她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