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适合元春这个小姑娘家还在这里了,他想也没想就对元春道:“元儿,你先回去吧,也免得你祖母担忧。” 元春这小姑娘手持那护身荷包倒是不想离去,不过眼看不禁父亲的脸色严厉了下来,就是兄长看向她的眼神之中也是不容质疑,便犹豫了下就离开了。 她开门的时候王氏本有心阻止不让离去,可谁让她依然困在这壳子之中呢,虽然是用了点方法,不过也就让这房子中原本就已将被消融了不少的戾气又被吸纳走了许多。 她甚至都担心自己一旦死了,没了那最后的一口气支撑,这个困住自己的玩意儿就能将自己给生吃了!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也是有些多余,因为贾赦已经被请到贾母那边去了。 这贾母其实也是犹豫了下才让朱雀亲自来请的人。如今她身边的这个大丫鬟在离开了贾母的身边后基本上就像是变成了半个哑巴,半点话不肯多说,唯恐有哪里犯了忌讳…… 这在贾赦面前也就更为恭敬了。 贾赦这次倒没和以前一样推三阻四,难得爽快的跟朱雀一起到了贾母的跟前,倒是开阳听到朱雀这两个字不禁蹙眉:“这也不想想,用神兽的名字来当一个丫鬟的名字,这是真不怕死?” “应该也只是无知罢了。” 贾母见了贾赦就匆忙地让他免了礼节,不过这心里还是感慨了一句—— 如今这天下,除了满天神佛外,也就她一个能贾赦主动见礼的吧?还能对她下跪的吧?这是以往贾母自己安慰自己的话,现在就顾不得这些了,忙对他道:“我今儿个喊你过来,就是想问问王氏你是想怎么处理?” 她又唯恐自己的话重了一点,也想彻底撇清和王氏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是说要求情什么的,不过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老太太又有个什么好不安的,这事儿子定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的。”贾赦道。 眼看贾母的面色有些僵硬,显是被自己的话给气到了,他想想已经过世了的老爷子也是无可奈何,叹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贾母被这这三个字弄的身上都有点毛骨悚然了,“这王氏也就这一口气了吧?我也不求其他的,只求这家里顺顺当当的,我还想着将来给老二再续娶一个呢,你说这……” 这要是弄成了他们荣国府彻底不管王氏,甚至这人死相凄惨之类的话将来流传了出去,这老二还能找到好的? 就算是她没打算找个门第太高的,野心太大的,这也总该能过得去吧? 贾赦:“……” 他还真没有想到亲娘居然已经想到了那么远了。 他清咳了一声:“这王氏估计是夜里过了子时后的事儿,儿子已经布置妥当了,明儿个直接让人去王家通知一声,并告知亲朋好友设棚祭,这应有的都给了她便是。” 他又顿了顿道:“儿子之所以没有搬新家为的也是这一遭。” 这就让贾母更说不出话来了。 她讪讪地点了点头,想着到时候应该准备的事,不过本应该就这样贾赦离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老大说王氏什么时候会没有之后,她这心又开始哆嗦了起来。 颤颤悠悠地对贾赦道:“老大,要不今儿个你和老二就在这里守着?” 贾赦:“…… 贾母怕他不快,这才道:“我原本是没想到这个的,不过你刚刚跟我说了之后,我这委实是心里有点怕,再说了刚刚老二还将元丫头给送回来了,我瞧着她也有些心神不宁的,再加上宝玉又还小又是她亲生的……” 而且那王氏还是因为生了这孩子才要没命呢,保不住这毒妇还能恨上了自己的孩子呢。 贾赦也就没了话说,他家这老太太其实也鲜少跟他张口要什么东西,也许是他自己太自觉了一些,这捣鼓出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也总是忘不了贾母,故此此时也没有推辞,点了点头。 不就是守夜吗? 行吧。 从月上枝头到月上中天,他这边还好一些,那西院中的贾政和贾珠才是度日如年。 东院里的然司徒睿也早哄着俩弟弟睡着了,此时和贾珍一人捧了一个小酒壶,正在院子里坐着对饮,也不怕这夜里的露水太重。 本来两个人也没谁说话人,不过过了一会儿应是贾珍没忍住:“我还记得那天呢,我赦叔也算是能忍了。” 他初为人父,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