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松了口一起,这皇上没钱花不也就是他这个管內库的无能么,这不就是他没能为四爷分忧解难么? 可天晓得这是多难的差事啊,他倒是想生银子呐,这银子他一个太监也得能生得出来啊。这自家的主子又是这副脾气地,他倒是宁可让自己的主子穷着了。 “对了,老九那边的粮食也差不多快有消息了吧?”四爷突然想起这事来,对李尚喜道:“你明天赶紧去找老九,将这差事从他手里暂时接过来,跟他说功劳全是他的,朕少不了他丁点。” 这话就让李尚喜心里叫苦了,可面上李公公还是立刻应了下来。 “您的意思是……” “朕的那些皇庄今年什么米也不用折腾了,有父皇那些继续折腾去就足够了,今年全都种这些,回头你记得从老九那儿弄些人到皇庄去,怎么跟他说,你自己琢磨。” 四爷吩咐完了这民生大事就闭目养神去了。 太穷,太糟心,不清心寡欲一下,他还能忍地住这心里的火气? 李大公公心里就甭提多苦了! 敢情他不光是要为人分担解忧丁点功劳没有,这到了最后还要挖人墙角?李尚喜琢磨着这事儿也忒是难办,可又看主子那风衣模样就知他要是说自己办不到,这以后的差事他也不用办了! 待到了宫里,这冷面暴脾气的皇帝继续批折子的功夫,李公公就自己喊来了几个管皇庄的公公,在养心殿外头几个人碰了个头,说了这事儿。 “这不能吧?这皇庄又不只是给主子种五谷杂粮的,那些鸡鸭鱼肉难道就不养了?” 倒是有人不乐意,这皇庄产的米可不是只供着皇帝一家子吃的,拿他们太上皇在位的时候来说,可是有几百个皇庄,哪个皇庄不是千八百亩大?尽是上等良田,每一个庄头那都是富得流油! 也就他们这位陛下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对自己的庄头都下手狠,对比之下,他们这些分给皇上的庄头比太上皇那边的不要苦太多! 这能有进项的又不让种,这是想干啥啊? 李尚喜冷笑了一声,甩了甩拂尘道:“咱家倒是问你一句,你这是跟谁说‘不能’呢?” 那太监连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陪笑道:“这不是有点着急么,咱陛下自从登基之后,这御膳房基本上能让皇庄供应地那可都没再让外面采买过,这光是一年御膳房的花销都给节省了多少。可咱皇上总不能吃那什么新奇玩意儿当饭吧?” 人是铁,饭是钢,这就是皇帝和皇后,皇子公主,这难道还能不吃饭了?便是皇帝他自己要成仙了,餐风饮露地,这难道还能让整个宫里的人也都跟着如此? 李尚喜冷声道:“皇上吃什么你也管不着,皇上的吩咐你们都听到了没?咱家就说一句,这差事咱家已经领了,你们谁要是敢拖咱家的后腿且给咱家等着!也不用想着不用心,不尽心,到时候要是产量上比不过九爷那边的,咱就等着瞧好了,且看咱家能绕得了谁!” 他说完就直接拂尘一甩,甩袖而去。 见他这样儿,这几个管着皇庄的太监们个个对视一眼,倒是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得了吧,如今他们的主子既变成了这个能将自己克扣到这种程度,又后宫没几个人的皇帝,还能说啥呢? 这李尚喜瞧着是个人样,也是个阴损的货,要真的将九爷那边的产量跟他们这边一比,差了太多,定是饶不了他们。 翌日清晨,赦老爷巴巴的去接自己的宝贝儿子去了。 不用多想,他那岳父一家子虽然巴不得贾琏那小子在他们家住了一晚上,但要是他这个当老子的一直都没去接人……呵呵,呵呵呵呵,他仨大舅子肯定要教他重新做人,这点毋庸置疑! 贾赦到了张家之后果然是被仨大舅子一人看了一眼,对于这哥仨,贾赦其实压力挺大,总是每次过来要先见了三座大山才能看到老丈人,这都什么事儿啊。 贾赦就打算跟这哥仨谈一谈人生理想了,总要做点什么吧?老三这明显是有修道上的兴趣,这老大是打算继承他岳父大人的衣钵还是其他,还真是要问一问。 因他今儿个来的的确也早,早到这张家三兄弟也是刚用过早膳,如今人家哥仨都趁着早晨凉快,正在一起吟诗作对不亦乐乎。 这样的高雅和大老爷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虽说他现在仔细用力回想一下,就连自己出生之后是隔了几个时辰吃了奶,再或者第一次便便这样的事儿都能回想起来,更别提四书五经那几本书,可吟诗作赋这是要看天赋的! 天赋这东西,他似乎都点在了修炼上,以及这辈子的运气上了,这些可就饶了他吧。 所以有了这么一个俗人,这张家三兄弟也就理所当然地没有再继续高雅下去,这对客人也忒是不尊敬了,再加上这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