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收了他们的布料的时候,就暗示了老四要将兽皮呈上,这今儿个收了点心,就多了这么一个剥了皮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兽类的巨兽,还真可能…… 他又转了转脑子:“这肉山如何处理?哪怕现在是寒冬腊月的,也要早日定夺。” 胤禛苦笑道:“父皇您就别为难儿子了,此事事关重大,儿子想着还是过了年之后将那厮喊到宫里问个清楚才是。不过明日太庙祭祖,儿子觉得可告知祖宗此事。” 太上皇点了点头,这等喜事,当然要让祖宗们也知道才好! 而且儿子说的也对,也不急于今天这一天。等到了初三就将人给喊宫里来,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 贾母在让王氏送走了那两个嬷嬷之后就觉得累心,躺在床上小憩。 说是小憩,实则是闭上眼睛琢磨老大这到底是怎么给太上皇看的病,这到底是哪来的能耐?不过这蠢材也是胆大包天,给太上皇瞧病也就算了,怎么还去了义忠郡王那儿? 一身腥还嫌不够,上杆子给皇帝添堵是不是! 贾母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口疼,她平日里其实没什么毛病,就这一条,情绪过为激动的时候总觉得胸口上不舒服,总要心平气和地才能好。那医术高明的白芷也给她瞧过几次,都只说要好生静养莫要动怒即可,连张单子都没开。 吹得高明,没救回老爷,也治不好她,也是庸医! 往日里,她也就贾政没有袭爵这么一条不顺心的事,其他也还是顺风顺水,可今日这么难受,定是她气得狠了! 定是如此!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不孝子!怕是他说了什么,否则怎会太上皇、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没给她什么赏赐,还赐给贾琏两个嬷嬷来打她的脸? 在知道贾赦封了国公,且能世袭三代的那一瞬,她万分激动,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贾琏给哄回来,这未来的国公不被她这老太太养着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慈呢! 她一个人琢磨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家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方子。 这东西如果有,也不会瞒着她这当家的太太啊。难不成是那个老太婆的?有可能!不然就是张氏!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外面有动静,依稀是王氏来了。 这要是以往年三十,纵然家里守孝,这王氏身为管家媳妇儿那也是忙的不着地的,更何况今日家里还出了这么个喜事,自然要调度一番。王氏也对她这个婆婆素来敬重,这在她午睡的时候来扰,还是首次。 贾母听着外面的动静依稀是王氏在外面等着,并没有让人来打扰,这才松开了眉心,对朱雀招了招手,被她和朱鹮两个伺候着换了身衣裳,重新梳了头发。 外面的王氏听到动静才放了心。 出了这样大的事,她哪里信这贾史氏能睡得着?睡不着就好,睡不好也就说明他们二房在她心里还是有位置的。 王氏静等了一会儿就见贾母出来,待贾史氏在上座坐好她就一下跪在了贾母面前,“老太太……” 一看这架势贾母的脸也沉了下来,立刻看了一眼朱雀。 那朱雀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立刻就和朱鹮等丫鬟退下,只留了她们婆媳两人。 “老太太,府里出了这样的喜事,按说儿媳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您添堵,只是儿媳看着老爷自从祠堂回来就一直郁郁寡欢,瞧着眼眶还有些泛红,就是珠儿也被他呵斥了一番……儿媳心疼老爷啊。这也是儿媳知道您心疼老爷,不然哪里敢求到您面前来?”王氏双睫泪盈,说着就给贾母磕了个头。 贾母一听顿时大怒,对她道:“这好端端地怎么会训斥珠儿?那孩子素来是个乖巧的!你说他从祠堂出来就如此?珠儿他奶娘可有说什么?” 这贾政可是贾母的心头肉,虽说都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的,可也不知是不是她和贾赦那孽障上辈子就有什么孽缘,欠了他的,这辈子就是瞧他诸般不顺,再加上又不是自己养大的,总是各种看不上! 反而剩下的一子一女都是她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委屈了他们半分? 王氏诺诺不敢语,只低声道:“儿媳想着让您问一问,这话儿媳说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就算老大现在是国公了,难道我不是他娘?他不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只管说!”贾母心道,我知道那小子素来是个张狂的,却没想到是个不容兄弟的,断是他说了什么话伤到了老二! 听了贾母的话,王氏沉默了片刻,才道:“儿媳倒是并未听奶娘说什么,只是老爷一回来见了媳妇就让媳妇准备搬家。” 贾母听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老大是将对她的不满,全撒在了她政儿身上啊!这个不孝不悌的不孝子! 她一下动了肝火,只让王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