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抱过她, 萧勤总觉得她轻了很多。大概是痛得厉害,她整张脸都皱着,颊间还有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怪可怜的。 阮惜棠像只生病的奶猫, 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 直至他掏出钥匙,自顾自地打开公寓的门,她才睁开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 想起那晚她向自己要回钥匙, 他不肯还, 明明就带在身上, 偏要告诉她没有。她那眼神应该就是控诉自己是骗子的意思,被她这样看着,他溃不成军,不等她开口,他便主动将钥匙塞回她手里:“还你。” 随后他将阮惜棠抱回卧室, 看她折腾出一身冷汗, 便翻出干净的衣服给她换。 在这个状态下,阮惜棠倒是难为情,她死死压住自己的衣角:“你出去, 我自己换!” 萧勤顿了顿,随后便依言走了。 阮惜棠用尽最后的几分力气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萧勤已经在等着她:“过来吃药。” 药力缓慢起效,虽然阵痛有所减退,但阮惜棠怎么睡都不安稳。 半夜因口渴醒来,迷迷糊糊的,竟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否在梦,直至一只大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才意识到萧勤并没有离开。 确定她没有发烧,萧勤松了一口气,将被汗水洇湿的头发拨到一边,温声问她:“是不是很热?” 阮惜棠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被子摇着头。 萧勤又去摸她的手,发现并不暖和,于是就拉过被子捂上。 这种忽冷忽热的感觉实在煎熬,她推开萧勤,结果萧勤还真下了床,没过几秒就传来开门再关门的低响。 阮惜棠已经没有力气探究他为什么留下来,现在又是否已经离开,她紧紧闭着眼睛,正挣扎着要不要起来喝水,那个消失了几分钟的男人再度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杯水。 看着逐点逐点地把水喝完,萧勤问她:“还要吗?” 阮惜棠摇头,接着重新躺下。当萧勤关掉灯,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里,她终于开口:“你怎么还不走啊?” 萧勤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手在她微凉的小腹上轻抚着,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阮惜棠慢慢清醒过来,她摁住萧勤的手腕,用那低哑的声音对他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萧勤似乎笑了一下,同时将她抱紧了些:“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对过。” 阮惜棠默默地赞同。 他柔肠百结:“反正都错了,那就一直错下去吧。” 萧勤亲吻着她的发端,她偏头闪躲:“可我后悔了。” 闻言,萧勤身体一僵,良久良久,他才闷闷地说了一句:“那也不能回头了。” 一听就知道他想反悔,阮惜棠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你答应过我的!” 萧勤把同样的话还给她:“可我也后悔了。” 阮惜棠挣开他的手,随后从被窝里钻出来,她叉着腰坐在床上,刚刚还像只病猫,现在已经有几分母老虎的架势:“说话不算话,萧勤你这个骗子,你不是男人!” “原来你也会骂人,还有呢?”见识到这一面的阮惜棠,萧勤倒觉得有趣,以前她有所忌惮,在他面前驯服得跟小宠物没什么两样,如今看来,她的小姐脾气不过是一直压着罢了。 被他这样一问,阮惜棠竟然词穷了,只能愤愤地朝他瞪眼。 萧勤拉着她重新躺下,瞧她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他哄着她:“别气,你再激动,等下肚子又痛了。” 阮惜棠还真的有点怕,虽然再度缩进被窝,但却拒绝萧勤的触碰,还把自己挪到床沿。 看着她像毛毛虫一样挪动着身体,萧勤好气又好笑:“不要再靠过去,我离你远点还不成么。” 阮惜棠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尤其是对这种事出尔反尔,她真的生气了,连态度都恶劣起来:“你不能走吗!” 萧勤还真敢应她一句“不能”,猜她大概是气得不肯吭声,他伸手摸摸那颗小脑袋:“你这个状态,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