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 萧勤一路上都是接电话,下车的时候,他看了阮惜棠一眼。阮惜棠硬生生收住准备迈向停车场的腿,只得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这通电话似乎聊得不怎么愉快,萧勤的言辞是一如既往的谦和,然而他的肢体语言已经透露出他的不耐。阮惜棠百无聊赖地观察着他,观察得太入神,最终竟被他发现了。 萧勤说了句“回头再谈”就切断了通话,刚放下手机,他又拨通内线:“黄助理,帮忙那医药箱进来。” 阮惜棠听到医药箱三个字就头皮发麻,没来得及逃,萧勤已经对她说:“过来。” “差不多好了。”阮惜棠逐点逐点挪动着步子,满脸写着不情不愿。 萧勤懒得得跟她废话,长臂一伸就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黄助理风风火火地提着医药箱赶来,一走进门,他就有点弄不清楚状况。他不怎么明白,他家老板怎么像个山寨大王似的,恶趣味地把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往自己腿上摁。尽管好奇,但他也不敢多留,把东西放下便又急匆匆地走掉。 阮惜棠闹了个大红脸,她又羞又恼,瞪着面前的罪魁祸首说:“都说了不用!” 萧勤一手横在她的腰间,一手撩起她的裙摆:“又流血了。” 阮惜棠连忙低头察看,发现被骗了,她气鼓鼓地说:“无聊!” 萧勤不理她,只专注于手中的动作。 看着这个热衷于消毒上药的男人,阮惜棠拿他没办法,只能随他的意。由于药性温和,她没有再经受昨晚的疼痛,而后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干嘛浪费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你不是很忙吗?” 药油的气味渐渐弥漫在办公室,萧勤也不在意,连带膝盖周围也涂上了一层:“原本不忙,就因为一个人的失误,导致公司上下都乱套了。” 阮惜棠点头:“我知道,黄助理说他们部门来了位新同事。” 看她欲言又止,萧勤就说:“想问什么?” 踌躇了一下,阮惜棠才开口:“今早在会议室,你为什么要把我介绍给他们?” 萧勤的动作顿了顿,原以为她好奇后续发展,没想到她想问的是这个。 没有等到他的答案,阮惜棠忍不住追问:“不能告诉我的吗?” 萧勤这才跟她说:“那几位都是实力雄厚的企业家,跟他们多交际,对你有好处。” 得知他为自己拉人脉,阮惜棠低头盯着地板:“我又不懂这些。” 萧勤笑了一下:“上回投资那项目,你不也赚了一笔吗?” “碰巧而已。”阮惜棠不觉得这代表什么。 萧勤的语气颇具深意:“世上没有什么事是碰巧的。” 阮惜棠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她试探着问:“所以……?” 萧勤没有回答,却突然对她说:“我把阮氏交还给你怎么样?” 这完全出乎阮惜棠的意料,她颇为震惊:“啊?” “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萧勤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难道你打算跟着沈则钦,一直给他当助理?娱乐圈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待。” 阮惜棠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可又不好顶撞萧勤,于是就闷闷地不说话。 看出她的态度,萧勤也不逼着她做决定:“你好好考虑吧,你不顾一切地保住阮氏,就不想把权力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阮惜棠还真没有这样的大志。时至今日,阮氏仍然是被觊觎的一块肥肉。那些躲藏的暗处的势力依旧蓄势待发,只要时机成熟,他们就会结集起来,不择手段地牟取利益。她父亲已经退居二线,而她自问没有能力去肩负这个重担,若没有萧勤在背后支撑,阮氏可能熬不过三个月。 想到这里,她叹气:“我不行的。连我爸都陷进了那些人的圈套,我又怎么逃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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