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棠将被子放到一边:“我不知道你在,不然会早点回来。” 萧勤坐起来,淡淡的酒气飘来,他望向她:“去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想了想,阮惜棠又跟他说,“今晚去钱叔的餐厅,他问起你。” 萧勤“嗯”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 看他频频按压额角,阮惜棠猜到他肯定是倦极了:“去洗澡吧,我给你拿睡衣。” 萧勤确实是累,一周七天都大半时间都在飞机度过,即使在头等舱,也没法让他安眠。 阮惜棠从浴室里出来,萧勤已经占据着她大半张床酣睡了。看着剩余的丁点位置,她真想被他踹到床下,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 为了让萧勤睡个好觉,阮惜棠特地把清晨七点的闹钟关掉。 尽管如此,萧勤还是很早被吵醒了,而罪魁祸首是她的手机。 听见以后,阮惜棠自然用最快速度将铃声掐掉,可惜刚动了动身体,却发现有条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她有点懵,不明白原本各躺一端的两人,怎么会在睡醒时变得如果亲密。 在她起床之前,萧勤已经伸手替她把手机捞过来,一言不发地塞到她手里。 阮惜棠不打算理会,然而看见来电显示,她又躲到浴室压低音量接听。 原以为沈则钦有什么急事,没想到他竟然问:“上次你带来的烧饼和豆浆是哪家店的?我打算去吃。” 阮惜棠把地址告诉他,说完又觉得不对:“你别去,我给你叫外卖。” 沈则钦是个嘴刁的男人,未免他发脾气,阮惜棠非常仔细地交代要求,挂电话前还不厌其烦地重复:“豆浆三分糖,要冰的;烧饼不加芝麻酱,再撒一把葱花……” 萧勤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了,此时正半倚着门框看着她。 阮惜棠歉意地对他笑笑,挂掉电话就跟他说:“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萧勤这才走进浴室:“没有,我早醒了。” 看见他将手伸向裤头,阮惜棠丢下一声“哦”,然后飞快地溜了。 今天萧勤似乎特别清闲,洗漱完毕,就穿着睡衣坐在沙发看电视。他没有离开的意思,阮惜棠便问:“在这里吃早餐吗?” 他应声:“好。” 阮惜棠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他喝完就把玻璃杯放回茶几,瞥见上面堆放的一叠请柬和邀请函,就顺手拿起来翻看。 里头的邀请很多已经过期,某些比较重要的宴会,萧勤也有出席,而他从未碰见过阮惜棠。 阮惜棠从厨房出来,他仍略有所思地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邀请函。 听见她的脚步声,萧勤抬起头来,随意抽了其中一封递过去:“下周能抽出时间就去吧。” 顿了半秒,他又说:“跟我一起。” 阮惜棠接过来一看,是一场游艇派对,看起来没什么非去不可的原因。她困惑不已,没来得及发问,萧勤已经从沙发起来,径直走向餐桌。 这场游艇派对是顾从嘉发起的,阮惜棠跟他算是比较熟稔,两家也常走动,可她从不知萧勤跟他有什么交情。 事实上,萧勤跟顾从嘉确实没什么交情。他之所以被邀请,是因为顾家看中了他手中的一个地产项目,借此机会来探一探他的态度。 萧勤抵达码头时,顾从嘉亲自相迎。发现落后萧勤半步的阮惜棠,他稍有诧异,随后就立即恢复常态:“勤哥,这边请。” 晴空万里的日子确实适宜出海。 激荡的波浪浮着点点金光,海风拂来,似那镶满碎钻的裙摆在摇曳。 游艇上的多是顾从嘉的狐朋狗友,他们个个精通玩乐,有的在船舱打牌,有的去鸳鸯戏水,还有的直接驶快艇去兜风了。 萧勤喜静,阮惜棠就陪着他去甲板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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