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情况怎么样?”顾不上寒暄,他第一时间问道。 “初步检查说身体没什么问题,但不知为何就是昏迷不醒。接下来得做更细致的检查。”傅父皱紧眉头,神色严峻极了。 这也是正常的,傅老爷子如今虽然已经完全“退休”,却是家中的精神支柱,如若他倒下了,对傅家来说会是个非常严重的打击。更别提老俩口关系非常好,傅父深知,如若自己的父亲真的出了什么事,母亲说不定也会…… “爷爷晕倒前在做什么?” “你问这臭小子!”傅父抬手怒指正垂头丧气缩在一旁的傅明庭,“当时只有他在!” 已经被家人翻来覆去逼问了无数回的傅明庭差点没把自己缩成个球,他咽了口唾沫,哭丧着脸看向傅明寒:“大哥,能说得我都说了,可当时爷爷的确没什么异常,正和往常一样在看早报,然后突然一下就……” “那份报纸呢?”傅明寒敏锐地问道。 “查了,没什么问题。”傅父当然知道大儿子想说什么,他摇了摇头,如此说道。说完,他蓦地问,“你昨晚和今早去哪里了?”他倒不是在怀疑儿子,只是单纯地疑惑。 “我……”傅明寒顿了下,才摇头回答说,“没什么。”眼下爷爷的事最重要,不是说其他事情的好时机。 傅父也没再逼问,正如傅明寒所想的那样,现在不是做其他事的时候。 眼下心急如焚的一家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此时正落在某些“观察者”的眼中…… “情况如何?” “正如大师您之前所说的那样,已经陷入了昏迷。” 屋中两人。 一人端坐于堂上的木质靠椅上,拈须而笑。 另一人则站在厅堂正中央,手拿手机,面露惊喜之色——这人正是钟儒。这类人的人生信条就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既然下定了要报复陈西的决心,他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回老家等死。而此刻正端坐在堂上的那人,就是他报仇雪恨的依仗。 这事说来复杂,其实也简单——钟儒好歹也是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自己也算是半个奇人异士,自然知道这世上还真存在着真正的奇人。 只是这类人可不好找。 这么说吧,会自己蹦达出来的的八成以上都是骗子。 而“爱交朋友”的钟儒,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搭上了这条线。如今的他虽然已经彻底落魄,但至少还有点钱,所以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以及砸出了大笔金钱的前提下,总算是将这位“尚大师”请了过来。 说实话,这位尚大师刚来时,钟儒心里其实还有点打鼓,因为总觉得这家伙满身“老油子”的气息,可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高人”。而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钟儒转过头,注视着往日里热闹无比现在却无比冷清的武馆厅堂,心中先是愤怒,随即涌起一阵期待。眼下有这样的人帮他,区区陈西又何足挂齿。 而此刻正端坐如山、乍看之下云淡风轻的尚大师心中也是一阵得意。事实上,就在刚才,他还担心自己会挨打来着…… 严格意义上说,他不算是个骗子,因为他家祖上还真是做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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