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撑在他肩头,我想抵开他。他发现了我的意图,重重咬了下我的舌尖。 “唔……” 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应该是舌头被咬破了。 我有些怕,瑟缩着躲避他的纠缠,他见引我不出,转而去咬我的下唇。 呼吸逐渐急促,分不清是缺氧还是别的什么,我上身渐渐失了力气,挣扎也弱下来,一点点被他拖拽着离了轮椅,拥入怀中。 宛如蜘蛛的巨网,他完全缠缚住我,直到我失去最后一丝想要逃跑的念头。 “北芥,你再不说话,我就要一直做下去了……”他呼着热气,齿间碾磨着我的耳垂。 指尖用力,拽住他后背的衣料,我闭了闭眼,颤抖着妥协道:“我们没有分手。” “我有男朋友。” 我更紧地抱住他,重复:“我有男朋友。” “商牧枭比谁都重要。” “商牧枭比……”我发现他不对,及时停住。 他的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轻抚过我的脊背,命令道:“说。” 我颤抖得更厉害,忙一把按住毛衣里那只作乱的手。 “商牧枭,比谁都重要。” 他声音带笑:“乖。” “乖……” 他笑得身体都微微震颤:“这句不用重复。” 经过情绪的宣泄,我冷静下来,他也冷静下来,我们终于可以像成年人那样交谈。 他将我又抱回轮椅上,自己则找出望远镜说明书,研究着怎么组装这架贵得惊人的成人玩具。 我试着和他讨论杨海阳与商芸柔的事,他专注于手上,没有很排斥,只是说的也不多。 “你觉得人类能做到完全不偏心吗?”他毫无来由地发问。 “你是指什么?” “孩子……之类。”他拧着螺丝,袒露自己的心结,“他有一个孩子,那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和我姐姐的孩子,他会更偏爱哪一个呢?” “不要说什么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了,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最理想状态,父母的爱也并非没有条件。” 虽然我想替杨海阳说两句话,告诉商牧枭对方并非那样的人,必定会公平对待两个孩子,但就个人经历而言,我没办法不负责任地一味否认他这种想法。 很多时候,父母的爱的确存在条件。它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要求。 要听话,要成才,要开心,要健康,这世上并不存在毫无目的的“爱”。推动这一切的,是从自身出发的欲求。 “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只能生一个孩子了。” 他撇撇嘴:“一个孩子有什么不好?我情愿从来没有出生过。同一个父母生的都能有这样大的区别,更何况两个母亲生的?” 我想到自己和北岩,又想到商牧枭从小的成长环境。他的担心乍听起来偏激了点,还有些杞人忧天,仔细想想,又觉得有点道理。 “你应该和你姐姐谈谈这些。”我说。 他停下动作,努力掩饰偏见,但没怎么成功。“她会觉得是我在发神经。我知道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她会是个好妈妈,但我信不过姓杨的。男人都靠不住。” 我还想为杨海阳,为全体男性同胞再说两句话,商牧枭却已经厌倦这个话题,示意我打住。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