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布团,手去解绳子。 青年张着嘴快速活动着上下颌,感觉到没那么发麻后,眼神炽热,语气崇拜的说:“你真厉害!一个打六个,自己还能全身而退!你是不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你是不是还会小人书上写的那种功夫?要不然你怎么能把锅用的那么厉害?” “那你会不会轻功?就是那种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功夫?” “你…” 鱼阿蔻眨着眼和他对视一秒,果断的又把布团塞入他嘴里。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所以还是先堵着吧。” 青年看着被解放的双手,一脸懵逼的把口中的布团扯掉,“可我能自己扯掉啊!” 鱼阿蔻:…… 扭头不理他,去树下救另外两人。 青年亦步亦趋的跟上,嘴里喋喋不休。 “我叫于蒙,今年20岁,未婚,家庭条件良好,家里人口简单,除了父母和出嫁的姐姐,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我本人身强力壮,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目前在报社上班,每月工资47元8毛…” 鱼阿蔻黑着脸给另外两人松绑,这两人一个是衣饰完整的青年,一个是穿着打着补丁粗布衣的壮年汉子。 两人能说话后,第一件事就是道谢。 于蒙拉起青年,急急的解释,“这是我同事,他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胳膊肘用力捣向同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啊?”青年捂着抽痛的侧肋,懵逼的附和:“啊,是是…” 鱼阿蔻翻着白眼去捡锅,看着锅上的血郁闷。 好不容易换了个锅,这下没法用了,就算洗干净,可一想到锅上沾着的人血,她就觉得反胃。 “哎!你听到我说的话没?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了?你家住哪儿啊?你定亲了没啊?”于蒙跟过来,手拍向鱼阿蔻的肩膀,“要是没定亲,你看我如何?” 鱼阿蔻侧头看向左肩上的那只手,咬牙。 这话痨拍哪不好,偏偏拍在她伤口上! 火大之下,抓起肩上的手腕,双手用力,把于蒙摔了个过肩摔。 躺在地上的于蒙眨眼,自己怎么躺地上了? 扭头望向鱼阿蔻眼睛更亮了,翻身爬起。 “你刚刚怎么做到的?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给你学费!” 鱼阿蔻闻言挑眉打量他。 于蒙身着深蓝色的工装,拉低的领口处露出黑色的毛衣边,打了摩丝的头发,没有因为被摔而凌乱,三七分发型还是那么齐整。 略有点国字的脸上,五官端正透着书生气,脸上的皮肤比她都白,一看就知道是柔弱的有钱人。 她可没心情陪这种吃饱了没事干的有钱人,玩师徒游戏。 握着拳头晃了晃,“你再跟着我啰嗦,我就揍你,像揍这几个人一样的揍。” 于蒙止步,那模样委屈的好像个小媳妇。 鱼阿蔻满脸黑线。 另外两人走了过来。 壮年汉子走近后,噗通声跪在地上,“我叫周二,是煤矿的工人,下夜班的时候就碰上这事了,本来想着帮人抢回包袱的,哪儿想到不仅没抢到,还差点把这自己折进去,要不是碰到妹娃你…” “我一家七口全靠我那点工资生活,要是我真被他们卖了,家里人可咋活?”汉子黑的发亮脸上流着泪,“妹娃你救得不是我这一条命,是我一家大大小小七口命啊!” 鱼阿蔻惊得连忙跳开,摆着手,“你先起来起来,我就是顺手救的人,当不得你这么大的礼,大人跪小孩,小孩是会折寿的。” 周二一听会折寿,连忙起身,可不能让恩人折寿。 他回去要私下里给妹娃立个长寿牌,保佑妹娃长命百岁,嫁个好人家! 抹去泪闷声闷气的说:“今儿你得跟我回去吃顿饭,顺便认认家门,以后你有啥事只管来找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周二眼都不会眨一下!” 鱼阿蔻微笑,“下次再说吧,我今天得赶紧赶回家,不然家里人该着急了。” 于蒙举手,“那我们国营饭店吃,吃完我们送你回去。” 周二先拍着额头反应过来,对啊,就应该去国营饭店吃,他家一天两顿的都是稀糊糊和菜团子,那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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