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当真是为了护着这小子?? “回太上皇,微臣只是吓唬我这贤侄,让他安心的回山中静养。”颜鹤山解释道:“此乃我父亲的意思,实在是因……家中原因复杂,不能让我这贤侄回京去,我父亲也实属无奈,才让她在山中好生的静养几年,等到一切得当之后再接她回京去。” 颜庭安也替父亲辩解道:“太上皇容禀,祖父派父亲与晚辈前来时是下了死命令,定要将二弟送回山中静养,断手脚也是祖父的原话,父亲只是一世情急吓一吓二弟,一家人哪里舍得当真如此?” “我没有在问你。”明心老者不悦的道:“谨言慎行,问则答,不问则恭听,你祖父没有教过你这些吗?” “太上皇恕罪!”颜庭安被训斥的慌忙低头,再不敢多言一句。 颜鹤山忙替他请罪。 明心老者十分不喜这一对父子的诡辩,自己说出的话倒是推给了亲爹祖父,让他不齿,“吓唬?我老头子十几年不曾下山,竟是不知如今断人手脚之话也可以是随口说说吓唬人的,堂堂礼部尚书来吓唬一个小子,如今的文臣倒是能耐了!” “太上皇息怒,微臣出言不当罪该万死!”颜鹤山满身的冷汗,大气儿都不敢再出,仿佛脖子上架着把刀子,随时要了他的脑袋。 明心老者冷哼一声,也不想再多与他废话,直接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玉儿不回山里了,他既有才学就该为朝廷献力,科举是为何存在?就是为了给天下有才学之人为朝廷效力的机会,他既考中了解元,就不该埋没在山中。” 颜鹤山哪里敢再多说,他心中千百般的不愿意颜玉回京,如今也是只能忍着领命,带着颜庭安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 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颜鹤山哪里还有脸面多留,疾步就钻进了马车。 颜庭安吃了一顿闷亏,上了马车后仍不甘心的道:“父亲就这样轻易让颜玉回京了吗?” “不然呢!”颜鹤山气怒交加,他一个尚书,居然在颜玉面前丢了这样的脸,他恨不能将颜玉活活打死,“她如今有太上皇做靠山,谁还能动得了她!也不知那小子是如何攀上了太上皇这个靠山。” 颜庭安对颜玉本就恨得牙痒,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变成个废人,谁知半路杀出个太上皇,“就这样让颜玉回京,我难消心头之恨!” 颜鹤山语气冷了冷道:“怕什么,便是让她回了京又如何?颜家如今还有她立足之地吗?太上皇离京一二十年,圣上几次请都请不回来,太上皇还会为了她回京来?等回了京,她只身在颜家还能活的了几日?” 颜庭安这才将那口怒气咽下去。 颜玉这边却是兰姨好一通的哭啊。 弹幕里打赏到了十五万金,观众老爷有史以来第一次夸她大腿抱得好,出了这口恶气,大家都替她高兴。 颜玉等县太爷也退出了院子,只留下几名官差把手,撩袍给明心老爷子跪了下来,她是当真的感谢明心老爷子,非亲非故却能为她下山来。 明心让她起来,笑着道:“我在那山中也住腻了,下来走动走动,况且你考中解元,我与你兰姨都替你高兴。” 颜玉抱了抱兰姨,听兰姨碎碎念的哭道:“什么解元不解元的,我只想少爷平平安安,若是知道她下山来受了这些伤,还被人欺负,我如何也不肯她来了……” 颜玉替她擦眼泪笑了,房门突然被人开了一条小小的缝,江大傻子在里面闷声问:“我可以出来了吗?” 颜玉这下想起江大傻子还关在里面! 她想了想,明心老爷子看不见江秉臣,这些人里兰姨却是认识的,但她也不想瞒着兰姨,便开门拉江秉臣出来。 果然兰姨看到江秉臣吓了一跳。 颜玉让江秉臣给明心老爷子行了礼,低声对兰姨解释道:“他现在叫心爱,以前的事他都忘了,你别吓着他啊。” 兰姨只得憋着将他看了又看。 江秉臣被看的不好意思,拉了拉颜玉小声问道:“兰姨为什么老看我?” “因为你长的好看。”颜玉敷衍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