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谁?” “……”这话是沟通不下去了,这还没开始招亲呢,谁知道她要嫁给谁。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温疑并没有深入思考过,就好像,大脑深处,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所以在这些长老这般焦急的追问中,她才能如此从容的答应他们的要求,直到现在都没有真的觉得多紧张。 关于那个答案,她没有去细想过,但她也不是一点都不清楚。所谓有恃无恐,大致与此了吧。 温疑淡淡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花草:“对了,小草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药草不够了。”花草回到。 “那让徐谦陪你去啊?”温疑不解,这个事儿为何又找她了。那徐谦这几日来山里来得勤,天天追着花草追问什么时候需要他,他可以不收酬金。 花草突然有些委屈,只是面上依然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你上次承诺我的还没兑现……” 温疑觉得,花草真像个小孩子……虽然她长得小,但其实也已经十七八岁了,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当然,温疑这样的姑娘不算在其中。 “这……我是真的去不了啊。”温疑脸上有些愧疚,又有些为难。她又伸出手,想摸摸花草的脑袋,却被花草一偏头,躲了过去。 “那我也不去了!” 这是要撂挑子了。温疑默默的想。 “行吧,那不去就不去了。”温疑想了想,回头又看向几位长老,“长生爷爷,招亲的条件,就以采摘未免山的未仙花为题吧,只能自己摘采,不得借住他人的帮助,谁采得多那就优先考虑他就好了。” 长青:“这样啊,未免太草率了吧……唔唔唔!” 长青长老话说一半,便被长春长老捂住了嘴,“甚好,甚好,我觉得甚好。” 大家都听出了这个要求的难度并不高,花草也听懂了。她只是年纪具有很大的欺骗性,有时候说话也十分直白纯粹,但她脑子转得并不慢,“你这样弄,岂不是便宜了那个人?” 温疑半阖着眼睑,神情有些慵懒,“谁?” “这江湖,谁不知道,陆凛要是敢称这一辈武林第二,那是决计没人敢称第一的。你这个题目与他来说,岂不是送分?”心思纯透的人,看问题的目光也是一针见血。 被比自己小,一直被当做妹妹看待的花草一语道出心中那个隐晦的答案,温疑也有些尴尬,她干咳两声,别过眼睛,解释道:“总是需要人去的,陆凛身手好,会带够足量的药草回来,而且,我也只说了是‘考虑’嘛……我总要知道,在我们彼此心里,都有个什么分量才行的。” 后一句温疑说得轻,几人都是似是而非的听了几个字,不是很懂其中深意,但也没有多做过问,反正,都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局就是了。 花草想了想,只说了一句:“你这心思可真多。” 温疑笑笑,“这话你也说过。” 虽然看上去很草率,但这招亲还真就这样一锤定音了,邀请函是几位长老去分发的,温疑知道他们的小动作,也没去管,在她看来,这场招亲犹如儿戏,别有太多人知道是最好的。 陆凛是第一个收到邀请函的,他知道,这便是长春长老让他抓住的机会,虽然这个机会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陆凛之外,邀请函只分到了安康附近一些势力里,不过别说这一片儿了,就是整个江湖,谁又敢去撬陆庄主的墙角呢?没错,江湖上的人虽然知道这两人如今是和离了,但看陆凛的所作所为,谁还能没点儿眼力见儿啊。 就退一万步来讲,那温庭已经没落了,那温庭小姐虽说在重兴温庭,但一个势力的兴起,哪儿能一天两天的事,十年八年都说不定,这江湖里啊,不是情投意合,互生情意的结合,那肯定都是带着目的去的,这些人算得精着呢,这又没有背景势力,又没有身家财物的,这温庭小姐就是天仙下凡,也未必就是香饽饽啊。 于是来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陆凛和一些特别小的势力的人过来,总共也就六七个,陆凛杵在那儿,就跟鹤立鸡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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