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疑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开始回想之前脑海里一闪而过的那个画面。 “我去给你烧点儿水。” 温疑还在想她落水那事儿,她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话来——她真的没烧坏脑子?那她怎么记不清这段儿记忆了? 花草用一个巨大的贝壳烧了些水,放凉以后端给了她,温疑接过,喝了一点,润了润嗓,“那几个船员呢?” “没瞧见,或许是死了,或许被浪打到别的地方去了。”花草一边整理着包袱,一边回答到,“对了,你还说你怕水,你之前在水下挺厉害呀。” 温疑咧了咧嘴角,不知道怎么接这话。 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水下是个什么状态,貌似,好像是想救人?然后被拖累了以后,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得亏她现在有内力,不然那稀里糊涂的情况,她们也指不定就成了失踪人口里的一员了。 “对了,你之前说我昏迷了三天?”温疑转移了话题,她实在不知道水下那会儿是什么情况。 “差不多吧,今天是第三天了……唔,你饿不饿?”说到这个,花草的眼神就有些闪亮。 这三天她吃野草根,喝露水,早就受不了了,在她看来,温疑醒来,就等于有吃的,就算没有,那野草根肯定也比她自己挖来的美味。 温疑当然看出来她的想法,但她才退了烧,也确实没什么力气,“外面还在下雨吗?” “下啊,不过不大,能出去。”花草回到。 “那还是先别出去了,等天晴吧,包袱里不是还有些干粮吗?” 花草面无表情的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一个油纸包,里面的干粮被海水浸湿得彻底。 “行吧……”温疑一点头,花草就乐颠颠的又出去了。 幸好不用担心水源的事儿,有水喝就好办多了。 不一会儿花草又回来了,虽然披着鲛衣,但头发已经湿透了,手里提了一尾大鱼,另一只手还拖着一根树杈子,上面是一簇簇黄橙橙的小果实,比拇指大一些,像枣儿。 见温疑一直盯着她手里的树杈,花草便解释道:“没毒,我见有鸟儿吃了。” “应该也不好吃吧。”温疑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花草有些惊讶,不过惊讶的表情只有一瞬间,说完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还是比草根好吃些的。” 后一句花草说得小声,却还是被温疑听见了。 “你经常吃草根?” “也不经常,认识师父以前吃了挺多,后来师父教我辨别草药了,我也长壮了一些,就不吃了,改吃别的了。”花草说得轻松,温疑却听得眉头一皱。 “当乞丐的时候吃草根了?” “那哪儿能啊,当乞丐的时候有剩饭吃!”花草这话说得,还挺得意。 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却是极大。 想到被称赞的大善人,别人都说花草恩将仇报,害了她养父养母的亲子,就是个白眼儿狼,可是谁又真正去了解过,这个被收养的孩子,在那个家庭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温疑揪了一颗果子吃,是涩的,口感也和枣儿差不多,鸟儿不喜欢,所以一根枝丫上,结了这么多,却鲜少有鸟儿去采摘。 “能吃,花草真厉害。”温疑转头,笑着冲花草说到,便见那傻姑娘骄傲的挺了挺胸,陪着那湿哒哒的头发,看着有些滑稽。 也很可爱。 花草拖回来的那条鱼很大,大概有半个人那么长,也不知道花草是怎么捉住它的,温疑架了个火堆直接烤,带在身上的调料因为是用瓷瓶装着,倒也能用,足够她发挥的了,也不知道是海鱼的原因还是有别的因素存在,这么大个头的鱼,还是烤着吃,口感竟然一点儿也不柴。 花草就那么眼巴巴的望着,连头发也不擦干,就等着开饭。 吃饱了以后,两人便头挨着头的休息,花草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一个高烧病人,也是精力用尽了,这会儿温疑醒了,肚子也填饱了,暂时也没什么危险,一睡便睡得有些沉。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温疑感叹自己运气好,这个洞穴应该是属于猛兽的,它遗留的气息让附近其他动物都不敢来犯。 下午的时候,天色终于有些放晴了,休息够了的两人,精力也都恢复到了鼎盛,温疑便提议出去探探这个岛,她们总归不能一直待在这儿的。 温疑现在有内力傍身,就算武功招式用得不算娴熟,轻功她还算不错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