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能原谅我吗?”云端自责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自己无比的悲哀。 这是她年少时一心想嫁的人啊,她为他努力改变自己,想做他最完美的妻子。但是却忘了问他到底愿不愿意。 其实也怪自己懦弱、愚笨吧,如果她早发现不对,勇敢的,主动的去询问,果决的结束他们之间这段缘分,或许就不会蹉跎这么些年,伤身伤心了。 万般皆是命吧,何必把过错都推给别人。 温疑又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入膝盖里,瓮声瓮气的回到:“好吧,我原谅你了……” 别看我的表情,很难看。温疑悲伤的想。 但是我原谅你了,我们以后都别再提起。 云端闻言,轻轻的舒了口气。 在他看来,他只是在安抚摔痛了的小女人,却不知,在温疑眼里,她只是释怀过去那十几年的牵扯和羁绊。 如果他早知道温疑所谓的原谅,便是从此以后,他们划清界限,在无感情瓜葛的话,他一定不愿要她的原谅,他宁愿温疑永远记恨着他,责怪着他,他才好用余生所有的时间去补偿。 “我脚崴了。”温疑调节好了情绪,才说到自己摔了脚。 “还能走吗?”云端问道,见温疑摇了摇头,便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来,我背你。” 温疑看着眼前宽厚的肩膀,也不矫情,默默的趴了上去。 水没有打成,自己倒成了别人的累赘。 温疑趴在云端的背上,心如止水,但是云端的心跳,却好像过分快了一些,他甚至怀疑,那‘扑通扑通’的声音,已经透过了自己的后背,传到了温疑的耳朵里。 这个想法又不知不觉让云端耳尖染上了一层薄红。 回到院子时,两人便见到了正在院子里纳凉的陆凛,至于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在纳凉,云端和陆凛心里都门儿清。 见到温疑被背在云端背上,陆凛先是愣了愣,然后两条好看的眉毛便蹙在了一起,“这是怎么了?” “打水,摔了。”云端言简意赅。 把人背到房间里放下以后,云端才借着烛火,看见温疑身上已经是脏污一片。 “我去打水,你帮她看看伤。”云端冲身后跟进来的陆凛说到。 他也不想留这两人单独相处,只是他一开始便承诺了帮温疑打水的,说过的话,自然还是要做到。而且,温疑一个姑娘家,也忍受不了一直穿着脏衣服。 “伤哪儿了?是脚吗?”陆凛走到温疑面前,蹲下身,就要去她的脚踝,温疑吓了一跳,正要闪避,却被陆凛快速的拉住了右脚。 陆凛自小观察力过人,脑子也好使,刚刚看着温疑被背了进来,但两人脸上的表情都还算镇定,变猜到不是多严重的伤,而温疑被背着,多半还是不能走了,便认真看了看她的两只脚。 温疑穿月白鞋袜,崴到的那只比较在地里擦过,自然是更脏一些,所以他轻易便锁定了温疑受伤的地方。 “你……别……”别捉住了右脚,温疑有些惊慌,下意识的就想把脚往外抽,却因为这个动作扯动了受伤的脚踝,疼得她一阵抽气。 “别乱动了,我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陆凛见人疼得厉害,也放缓了手劲儿,只是轻缓的揉着。 温疑在地里的时候就自个儿检查过了,久病成医这个说法虽然夸张了些,但她确实是会医术的,究其原因,竟也是和云端有关。 女子多是十五冠,以示成年,那时候才会谈婚嫁。温疑却不同,她年幼的时候,身子骨更孱弱一些,是冻了冻不得,热也热不得那种。夜里还总是睡不好,夜里一降温,她便身体疼。 眼见着温疑从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变得话少,苍白,几个大人也是操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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