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轻笑一声。 烛芳被他打断,也不继续出声了,脸颊被人轻轻一捏,闻他道,“看来烛芳不仅是生气讨人喜欢,连吃醋也讨人喜欢。” 吃醋?似乎,约莫,也许是有那么几分的。 “没有其他仙子。”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脸,“无论是万万年前还是如今,其他神仙都只把我当做‘魔头’‘龙族之主’‘真神’……只有烛芳,不论我是刘介、容束、钟离介亦或是重钧,都一样知道,我不喜欢喝药、喜欢吃好吃的、喜欢听戏听曲儿、喜欢没事看几本书,心思也有点重。”他声音柔和又温沉,“有些事情水到渠成便会了,话也是顺遂心意说的,如此烛芳可明白了?” 她轻轻唔一声算是回应。 外头风雨大盛。 葡萄带着背上的两个人继续深入一段距离,忽然雷消雨散,日色明媚无比,就仿佛先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觉。 绿意繁郁的岛屿蓦地撞进视线。 “到了!”烛芳有些欣喜地从重钧怀里挣扎起身。 落地入岛,首先可见的就是一处隐藏在森森绿意中的雅居——瞧着似是个庄子模样,颇为眼熟。 走近了些,烛芳瞧出些门道:这居处竟与凡界那揽月小筑有七分相像!或许该说揽月小筑像这居处更为妥当。 她高高兴兴地回头问,“里头也差不多吗?” 重钧一拍葡萄让它自己找地儿睡觉,这才答她,“大部分一样,有些不同,那株银杏是不在的。” 烛芳推开门,里头布局果然和记忆里的差别不大,只是经年未被打理,杂草遍地灰尘满是,所幸这居处用材是万年不腐的神木,也只是瞧着荒凉了些,清理一番还算入眼。 她仔细留心观察了,原来揽月小筑里种银杏的位置光秃秃地。 “改日可以把凡间那棵挪过来。我们还在那树底下埋了酒的,可以一并取来。”她规划。 他顺着道,“好主意。” 葡萄没一会儿便蔫巴着大脑袋回来,连尾巴都不甩了。 “怎么了这是?”烛芳拿着枯枝圈栽树地方的手都停了下来。 重钧轻淡地,“应当是我从前栽的好吃的东西全没了。” 葡萄的绿眼睛因这一言居然蓄起来一包泪水。 烛芳叹为观止,替它问,“怎么会都没了?” “我不在的这些年,那鲲鹏定然无法无天,这居处还在我也挺意外的。” 葡萄暴唳一声,包着眼泪便飞冲离去。 “打架去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