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有点复杂,烛芳只要知道,若能把皇城、钟离和师家的人最终牵制好,我就能过得安稳些。” 烛芳抽丝剥茧,“我知道,这在凡间叫做制衡之术。” “倒是贴切。”刘介笑着,不欲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瞧了瞧她手指问,“烛芳学十字绣学得如何了?” “我会绣桃花了。”她被问到这个问题有些高兴,张开十根手指头给他看,“一次都没被扎到过。” 他就势夸奖,“烛芳真厉害。” 烛芳收回手继续趴在栏杆上,望着池子里她和刘介的倒影,“我听说四个月以后是你的生辰,到时候送你一幅最漂亮的绣品。” 旁侧的刘介安静了半晌。 “你怎么不说话?” 刘介这才开声,声音润沉地,“烛芳要绣什么?” “秘密。”又补充,“但肯定是你没见过的。” 他便没再追问,只道,“这么说我还不知道烛芳的生辰是何时。” “我们神仙不看重这个的,能记住出生的年份就不错了。” “烛芳能记住吗?” 烛芳点点头,“我两百二十六岁。”不由自主蹙起眉头,“比你大好多好多。” “在神仙的年纪里却算顶顶小的。”刘介轻轻叹口气。 烛芳打量他,“这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懒洋洋地转过身背靠栏杆,捻过她一缕发丝搓了搓,“一瞧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烛芳把头发从他手里抢回来,不满道,“那你又有多老?”更加不满地,“你嫌我小你还喜欢我?” “我没有嫌你。”刘介失笑地用手抵了抵额头。 她不信,“那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很喜欢烛芳的意思。” - 只是事情不总如人意。温寻霜住在揽月小筑的消息并没有被刻意隐瞒,可她在小筑里养伤时却再无追刺者,倒是被府衙的人寻上门。 “温家家主温景真与其幼弟温景虚所乘的船只前日于临水中段被人发现,船只上的人离奇失踪,可财物俱在。船只上并无搏斗的痕迹,周围的民户也没发现当时出现过什么异样,所以寻人也无从寻起。” “这消息已经从临水中段的小村落往外传开了,民间都说是临水水底的神像显灵,把人挪到百千里以外的地方去了。” 山茶的消息总是最灵通,这一通把在座几人都说得有点沉默。 烛芳最懵,“临水水底的神像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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