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匕首正狠狠凌迟着她身体中那处最坚硬也最柔软的部位。 又像有什么最重要的人或物正飞快地离她而去。 郁青只觉眼眶一阵酸胀,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悄然而落。 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垂眸一看,忽地愣住——她,竟然,落泪了?! 自打那日在师尊面前立终身不嫁的誓言,又服下扼情丹后,她便不知道何为泪了。 如今重归与世头一日,她竟然又重新有了眼泪……是因为换了俱新**的原因吗? 郁青望着指尖上那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有些茫然。少年眼眸却是腾地亮了起来,衣袖一挥撤了光罩,一把扶住她肩膀,道:“姑娘!” 然后定定地望着郁青那双水淋淋的眼睛。 郁青:“…………”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少年此时此刻看来起来似乎特别高兴,一双长眸也亮晶晶的,跳跃着压都压不住的欣喜。 看见自己流泪,所以他很高兴,是这样吗? 郁青更茫然了,狐疑道:“阿九……”旋即瞳孔一缩,惊道:“阿九小心!”抬手就要把少年推开,少年却长臂一缩一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原地一个侧身,堪堪避过了花灵月刺过来的剑。 然而胳膊上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鲜血滴滴答答,很快就在脚下积起了一滩血泊。 少年却看也不看自己胳膊上的伤,抬手一掌将花灵月击退后,然后看着郁青,柔声道:“姑娘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一面说着,一面身形一晃纵身跃起,再次对上了那团朝这边逼来的黑色风团。 而先前被撤离的光罩,也在少年离开后再次出现,郁青立在光罩中,怔怔地看着脚下那滩血水。 这是阿九的血。 光罩外,花灵月吐了几口血,缓过气来,又爬起来就噔噔瞪朝光罩这边走来。 这次花灵月倒是学聪明了,没再像方才那般直愣愣地撞过来,而是手中长剑一抬,指着郁青道:“死贱人!跟只乌龟王八似得躲在这龟壳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爬出来我们单挑!” 郁青没理她,依旧怔怔地望着脚下那滩血水。 就在刚才,花灵月持剑偷袭阿九时,她是真的准备推开阿九自己顶上去的。 她竟然会为了一位仅仅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就心甘情愿代替他去死? 那种完全不受大脑控制的本能反应……怎么会这样? 郁青望着那滩血,眉心挤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花灵月刚才吃了亏,这会儿不敢太靠近光罩,便叉腰大骂:“小贱人!有本事出来啊!躲在里面干什么!怎么,没有野男人护着你就怂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苦瓜脸吊梢眼的扫把星相,也学那狐媚子勾|引野汉子,我呸!” …… 怎么难听怎么骂,各种污言秽语接踵而来,仿佛要把刚才小老儿骂她的话全都还给郁青似得。 郁青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的不解,不堪其扰地望向光罩外。 若放在以往,像花灵月这种低阶修士,她呼口气就能将对方吹死。 奈何今非昔比,她现在修为全无,在花灵月面前,她弱小的就跟只大象脚底下的蚂蚁一样。 这该死的金丹,必须得赶紧修补好了! 郁青猛地攥紧了拳头,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