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美人,名唤灵月,现任家主夫人所生,跟花染儿同月同日生,但不同年,比花染儿小一岁。 所以,今天不但是花染儿的生辰,也是其同父异母的妹妹花灵月的生辰。 然而可悲的是,同为花家女儿,一个父疼母爱并为其大摆宴席,另一个却像只猪崽子一样被吊在房梁上。 至于花蜜…… 事情是这样子的:花染儿女承母业,跟其母亲一样,都是养花能手。而且花染儿青出于蓝胜于蓝,不但是养花小能手,还酿的一手好花蜜。 大约一个月前,花府一位姨娘脸上起了层红疹子,花染儿就是用自酿的花蜜治好了那姨娘脸上的红疹子。 无巧不成书,十天前,花灵月脸上也起了一层红疹子,想起花染儿有治这种病的花蜜,便过来找花染儿要。花染儿倒是好心地给了,奈何花灵月见那花蜜不但能治好脸上的红疹子,而且还有养颜嫩肤的功效,遂起了贪心,想要把花染儿酿的花蜜全都霸占了去。 花染儿自然是不肯给的,花灵月就带人过来抢,花染儿就跑到她爹花玄那里告状,花玄当然不会替她做主,还怒斥她自私,不关心妹妹,没有做姐姐的样子……所以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而事实上,今天已经是告状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了。 也就是说,花染儿已经被花灵月关在房里打了三天了。 恐怕这也正是促使花染儿下狠心献祭自身的原因吧:愤怒却又无能无力,对世间再无任何期盼,于是只能绝望地把自身献祭出去…… 正犹自想着,房门吱嘎一声开了。 正午的日光破门而入,堪堪照在郁青脸上。她举起手搭在眉上,才刚适应了一点儿突然而入的强光,就听一个风箱嗓叫道:“咦,小贱人,你不是被吊在房梁上吗?谁放你下来的?” 估计就是那个绿娥了。 郁青扫了眼面前这位人高马大堪比壮小伙的绿娥,眼皮一翻,不理她。 绿娥大怒,抬手就要打过来,一旁的红香手快地将人拉住,附耳过去说了句什么,绿娥这才放下拳头哼哼作罢。 红香扯着笑道:“染儿小姐,请问你上次送给我家大小姐的花蜜还有吗?” 比起人高马大的绿娥,这位红香倒是长的纤瘦小巧,五官也还算清秀。 最主要的是说出的话能入耳。 于是郁青理她了,但说出的话却是:“我有送过你家大小姐花蜜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红香提醒她:“就是三天前啊。” 郁青道:“三天前?我忘记了,你等下啊,我想想。”她说着,手掌托着下巴,似乎真的在回忆,片刻后揪了揪眉心,苦恼道:“唉,房间太乱,影响心情,我想不起来了。” 两个丫鬟:“……” 绿娥立马跟只炮筒似得炸开了:“好你个小贱人!我看你是皮痒了!” 郁青斜眼睨她,淡淡道:“是啊,我皮痒了,要不你过来帮我挠挠?哦,对了,帮我挠痒之前,麻烦你先把你那双爪子放进开水锅里煮一煮。我嫌它们脏。” “……”绿娥一双绿豆眼瞪成了黄豆眼,扁平的大饼脸上青红一片,袖子一撸就要揍人,结果又被红香拉住了。 红香道:“不急不急,染儿小姐,你慢慢想,我们这就帮你收拾房间。”又扯了扯绿娥衣袖,压低声道:“……拿不到花蜜你我都得挨罚!” 她这么一说,绿娥立马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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