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跑,一边骂咧。 “猪头疯真的是给咱们村丢人!A大的高材生娃娃来我们村,他竟然砸人家的车?还吓着女娃娃!” “就是!不得了,城里的女娃各个和瓷娃娃似的,要是被猪头疯吓出个好歹怎么得行!” “嗨哟!我早就和村长和支书说嘛,要把猪头疯送到镇上去。” “他也可怜,老婆带着孩子和别人跑了才疯的。” “他可怜也不能砸别个车,吓别个大学生娃娃撒!” “可不是嘛……” 秦律之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村民与村民的关系似乎很亲近,各家各户走到一起都能聊两句。就算是她和她那些有血缘关系的表姐,都没有他们村民之间亲。 他们很团结,齐心协力维护自己的家园。她和李期矣只是两个外来人,因为来到他们村子里做客,被村子里的村民吓着了,大家都极力的在维护客人和村子的形象。 李期矣看秦律之嘴角的笑意,顺着她的实现,看到她正专注的观察村民们着急忙慌赶路对话。 那抹笑意,是从未见过的……向往和喜欢。 “你喜欢这些乡亲?”他很意外。 秦律之点头:“喜欢啊。他们很善良不是吗?” 李期矣微笑,果然不能乱猜度他人想法,也不能用固有观念以偏概全的凝视所有人:“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自视高贵的大小姐,活在云端,肚子里没有墨水,又没有接近过群众,动不动就拿“农民”这个明明很淳朴厚重的称呼,来嘲笑和她们不同阶级的人……” 话音未完,秦律之打断他:“哦。她们关我什么事?”律姐反问。 秦律之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也一样?” 李期矣摇头:“没有。” 秦律之默默地挣脱他紧握的手。 “我倒是真没有墨水,但严格说起来,我也算农民。” 李期矣对突如其来的挣脱以及她的回答很无措:“嗯?” “A市的大户谁人不知,我妈当年私奔的小伙子是个去A市打工的农民工。你不是知道吗?”她讥笑一声。 “我在回秦家之前,和我妈在外边漂泊,有上顿没下顿的,当时也是在湘区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半年,要不是村子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我妈实在是养不活我了,我也不会回秦家,我现在可能和你也是两个阶级的人。” “活在云端,自视过高的少爷,是你吧?” 秦律之的讥讽让李期矣很挫败。 秦律之从不忌讳说她的生父,也从不遮掩她的过去。绝对的坦荡,其实就是内心自信强大的体现。她从不觉得自己比谁低贱,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高贵。当然,惹她生气的人,她讨厌的人,她都不会把他们当人看。 律姐完全不搭理他了,自顾自地往人群中去。 李期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秦律之已经把他甩在身后了,他启齿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刚刚那番话,想要表达的就是她的特别,为什么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他承认他一开始以为,像妖精这样的大小姐,肯定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些富家小姐一样,可她总是能让他感觉意外…… 而且他真的不知道她的出生,瑞博少爷也不知道这些豪门八卦,怕是和她解释她也不会相信。 妖精身上充满反差感,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会往“你以为”的方向走。就算是在云端比,她都是云端中最璀璨无价的宝石。但是此刻这个宝石告诉你,她不仅喜欢云端,也喜欢土地的香气,非常乐意在泥土中散发光芒。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止不住的心动? 从视觉上被容貌吸引,再到感官上被性吸引,到此刻他觉得这个人的灵魂色彩都夺目异常。 她身上除了独一无二的典雅贵气,吸人阳气的狐狸精妖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江湖气。这三种感觉糅杂在一起,合着她妩媚又调皮的直率…… 心里有个念头…… 这世上没有人会不喜欢她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她!她可是秦律之诶。 他紧跟着她凑的脚步,深深凝望着她的背影。 原来那股江湖气的源头,是幼年和母亲在外面吃苦保留下来的。 她好像还有好多好多他不知道的事,他好想全部都知道,遇上她,他变得很好奇,不受控制的想要刨根问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