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显宏一个踉跄差点给自己拌个跟头。 他抽、动着唇角看着马尚,不打自招,他这脑子只会读书,用来想其他的事都是草包吗? “不过还好。”马尚笑了,“我是以我妹妹的名义送的。” 任显宏不给他庆幸的机会,“我也是借我妹妹名义送的。” 马尚:…… “那怎么还被发现了?你刻了字?“ 任显宏:…… 他真想拔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深吸又再深呼出来,拳头也握了再松开,任显宏才道,“没有。” 他蠢才会在上面刻字,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任显宏已经准备好再听他问出什么蠢话来,结果等了半响也没有听到声音,侧头看过去。 马尚甭出一句,“次辅大人果真不简单。” 任显宏:…… 简单能做得了次辅?还那么年轻? 任显宏胸口气闷的难受,大步往前走,远远的将马尚甩在身后,今日他是见识到蠢货什么样子了。 回到府中,任显宏还在恼着这事,直到妹妹进来,他面上的冷色才退下去。 “蓁姐过来坐。”任显宏待妹妹坐下后,才说出叫她过来的原因,“哥哥要出门几个月,府中的事你多盯着些。” 任蓁蓁点头,“大哥放心,母亲若为难大嫂,我一定站在大嫂这边。” 任显宏满意的笑了,“蓁姐懂事了。” 等她回来,定要给妹妹寻一门好的亲事才好。 出了程府的事,母亲这些日子终于安份了,任显宏却不放心,等办差回来,要先解决妹妹的终身大事才好。 “大哥,谢姐姐添妆时你送的玉镯还能买到吗?” 任显宏身子微微一顿,“你想要一个?” “是谢姐姐来信道歉,说不小心弄碎了。我想着谢姐姐许是喜欢,想再送她一个。”当初与程荣订婚的事,谢姐姐也没少帮忙,任蓁蓁总想寻机会感谢一番。 “如今她嫁进顾府,有喜欢的,自有夫君帮她买,你就不必在这上用心。”任显想可还记着今日老师的警告。 想到老师的暗示,任显宏的心又沉了沉,转念又自嘲的笑了,那么好的女子,老师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 换成她,有旁的男子惦记着,也不会高兴。 “好。”任蓁蓁不明白兄长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她一向性子软弱,兄长开口,自然也不会反驳。 顾府里,谢元娘没等回来小叔叔,到是江义送来了一盒的玉镯,不用拿起来细看,就知道是好玉做成的。 “还有几件没雕刻出来,这些二夫人先戴着。” “麻烦你了。”谢元娘看着这一匣子的手镯,觉得自己一个月轮着换也够用了。 令梅几个还算沉得住气,等江义出去之后,这才凑上前来。 “二老爷对姑娘真好。” “不对姑娘好对谁好。”寒雪也好奇的打量着。 谢元娘摇头。 反而是醉冬沉稳,从里面挑出一只白玉做的,“明天去敏府做客穿的是白色裙子,配这个到是好看。” “那就戴这只吧。”谢元娘还是信得过醉冬的眼光的。 晚饭时,江义又来了一趟,说是二爷晚上不回来要在衙门那边住,还提了一盒点心回来,“二爷打小就喜欢吃这家小店的点心,虽只是一个小铺子,做的点心却胜过如意斋,二爷让小的买回些给二夫人尝尝。” 又是手镯又是点心,人没有回来,却记挂,谢元娘忍不住脸热,让醉冬接过来。 江义就往醉冬的脸上扫了一眼,又低下头。 醉冬规矩的接过江义手里的食盒,只觉得一沉,江义没有松手,“我直接送到茶水间吧,食盒有些重。” “不用。”醉冬又扯了两次,江义这才松手。 等江义一走,谢元娘笑着打量醉冬,醉冬神色不变的提着食盒走了。 “姑娘,江总管总是盯着醉冬姐姐看。”令梅小声告秘。 寒雪惊呀,“我怎么不知道?” “你能看出什么。” 寒雪不满,“那是我亲姐姐,我怎么能不在意。” “好了,去准备晚饭吧。“谢元娘笑着催她们出去,想着小叔叔不回来了,反而松了口气。 昨晚两人做了最亲蜜的事,这一整天她都在想要怎么面对小叔叔,所以听到人不回府后,她本能的松口气。 晚上,在梦里,谢元娘梦到自己被包裹了很多的被子,又闷又热让她喘不上气来,本能的要把身上的被子都踢下去,可是被子却似活了一般,被她刚扯开一些距离就又粘回到身上,终于她在梦里被憋死了。 可身上的压力并没有减少,耳边还有低低的笑声,“睡觉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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