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能替对方拿主意了。至于财产之类,我在单位的福利确实不错,不过论收入,再过几年,我的还不一定比他的多。贪图这些没什么意思。你们俩这样都能过一辈子,我认为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宋雨樵说。 “什么叫做……”周美琪听得面红耳赤,憋了半天,嘟囔道,“随便你们吧!” 宋雨樵真是不会说话。看见一家人僵持的局面,乔宇颂在心里嘀咕。可想到宋雨樵这么说是为了保护他们好不容易修筑的默契,乔宇颂惋惜之余,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在宋雨樵的家里只待了短短几个小时,乔宇颂已经经历过不下三回两位长辈的争执,他真不敢想象宋雨樵小时候是怎么在这个家里长大的,叔叔阿姨以前就是如此吗? 小的时候,乔宇颂常常羡慕别的小朋友,因为他们的父母都在家,而他的爸爸常年在外务工,他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和爸爸相处短暂的几天。可是现在看见宋雨樵的父母,他不确定究竟怎样的家庭环境才更幸福一些。 等到和宋雨樵回到房间里,关上门,乔宇颂小声问:“你从小就看他们这样吗?” 宋雨樵耸肩,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问:“这个给你今晚穿?我上大学时穿的。” “会不会太小?”乔宇颂记得,宋雨樵本科毕业的时候,一般人才上高中。 宋雨樵把衣服敞开抖了抖,说:“还行吧,我出国前那段时间买的,好像。那时我也快一米八了。” 乔宇颂打趣道:“那就意味着,你后来都没怎么长了?” 听罢,宋雨樵瞪了他一眼。 乔宇颂得逞地笑了。 “你也可以选择穿我带回来的,在行李箱里。”宋雨樵把睡衣丢在床上。 “我还是穿这个吧。”乔宇颂把那套睡衣拿起来,闻了闻,惊讶道,“才洗过的味道。” 宋雨樵点头,说:“我妈知道我回来,特意洗的。大概觉得我会穿吧。” 乔宇颂听得心底柔软了些,想了想,开玩笑道:“那有没有大学时穿的内裤借我穿?” “哎?”宋雨樵上前揉他的脸,“这话都敢说?今晚别想穿内裤了。” 乔宇颂好笑地推开他,催促道:“赶紧洗澡去吧!” 宋雨樵拿起换洗的衣服,出门前说:“明天中午宋雁约了吃饭,到时候我们去诊所找她吧?” 对这个安排始料未及,乔宇颂微微错愕,随即点头道:“好。” 宋雨樵离开后,鬼使神差地,乔宇颂抱住那套睡衣,倒在床上。 床单和被套看起来半旧,套在两个枕头上的枕套却是崭新。枕头蓬软,也像是才买回不久。 乔宇颂摸了摸枕头,忽然,听见敲门声。 他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开门前,乔宇颂整理了头发和衣服。打开门,他看见周美琪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个红包。 “阿姨……”乔宇颂把门敞开。 周美琪没有进房间的意思,微笑红包给他,说:“给,新年压岁钱。” 乔宇颂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不是小孩子了。” “哎呀,拿着吧。宋雨樵都还是小孩子,你能不是?”周美琪不耐烦地把红包塞进他的手里,抿嘴一笑,“这是我和你叔叔的一份心意。” 乔宇颂为难地拿着红包,说:“谢谢阿姨。” 她笑得欣慰,说:“不客气。是我得谢你,肯和宋雨樵在一起。” 乔宇颂诧异,忙道:“宋雨樵人非常好的。” 周美琪冷冷一笑,说:“他是我儿子,他好不好,我能不知道?” 他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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